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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吗?”“可以!你去后堂把那个沙罐大的石锤洗干净拿过来。”那个石锤足有四五十斤重,圆溜溜,沉腾腾,光滑可鉴。荣平铺一层牛rou铺一层盐巴,再铺一层牛rou铺一层盐,铺完后,着人把石锤往上一压,rou面立即开始塌陷。“压成饼饼了。”“对,压它个十二时辰。”劳作了一天的伙计们去休息,荣平挪出一只大锅开始熬制卤汁,她这口锅竟然是木制的,橙光瓦亮,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古老而神秘的幽光。陆源自打在牛rou摊遇到荣平,便如骨鲠在喉,左右不安,偷空便来荣香楼转上一转,结果两天过去,荣香楼依旧没有动静,桌椅光亮地板澄明招牌靠在墙角一动一动——啧,荣平完全开不起店吗。陆源这样安抚自己,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压制内心的不安。结果,次日一早,异变就出现了。伙计们都不知道老板此夜做了什么,只知道在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压制腌成的牛rou已经被放进了木锅里,在浓稠绵密的卤汁里,载浮载沉,载沉载浮……咕嘟嘟气泡此起彼伏,热腾腾香气连绵不断,大块的牛rou如调皮的孩子,忽而露头忽而又潜没。小伙计眼睛都瞪大了:“老板,可以吃了吗?”“还早呢。”荣平盖上锅盖,叮嘱伙计看好火,文火细炖糙牛rou,费的就是旋磨功夫。慢慢的,老卤牛rou味道越来越浓,越来越香,过路人途径此处都忍不住扭头看,与身边人交流几句。这香味儿便如一只猫儿,调皮而又顽强,时不时伸出爪子拨弄一下,再拨弄一下……“荣老板这是在做什么呢?煮rou吗”“不知道啊,说是开张,就不开张,到底啥时候开嘛。”陆源听着大家的议论,无形的压力越来越大。这道rou香味儿昼夜不歇的发酵,蔓延,渐渐地膨胀磅礴,恰似一江春水浩浩荡荡,将人的嗅觉味觉完全冲垮,彻底带入香味儿漩涡。“这rou煮太久了,怎么好再煮。”“啊呀,我急死了,我要配着汤吃三大碗。”“荣老板这大锅里到底煮的什么呀。”有人急吼吼找上门去,却都被荣平的小伙计客客气气又送出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还不做生意呢。大家急得瞪眼跺脚,盼得伸脖子仰望,馋的口水直流。陆源偷偷挤在人群里,唾液在口腔里不断分泌,心却在胸腔里不断下沉。他明确的体会到了大家心中的渴望,还有躁动不安的内心——荣平不仅是个厨子还是酒楼的老板,她不但菜做的好,还很懂得营销,这样两天两夜的香味儿熏陶下来,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吊的高高的,期待感也被吊到了最大值。陆源甚至能够想象开业当天,荣平门店爆满的情形。就好比做有些菜要把锅子预热一样,荣平这种手段就是对开店,极高明极成功的预热。第四天的上午,荣平揭开锅盖观察,牛rou的胶质已被尽数熬了出来,轻轻一笑,招呼道:“起锅,开张!”“好嘞!”随着一声令下,伙计们迅速找到岗位,仿佛提前演练过许多次一样。客人们哗啦啦鱼贯而入,顷刻间坐满了整间大堂。“乖乖,这也太香了,荣老板对rou施了仙术吗?”荣平笑了:“您真会开玩笑,哪里有仙术,都是技术。”外行吃个香,内行却深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