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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还是很疑惑,你是怎么在鹿将军眼皮子低下偷梁换柱,把礼泓推上王座的?”梁少景耿耿于怀。“其实这其□□劳最大的还是他自己,他平日里无欲无求,既不争也不抢,还像个废物一样一点出众之处都没有,所以让鹿轶完全放松了对他的警戒心。”温远道,“荒地醒来的那日夜晚,我带着温予迟进皇宫,将温予迟和谢镜诩的事情告诉先帝,并和他打了个赌,让他写下两封遗诏,一封是太子,一封则是礼泓,如若太子没有起兵造反,则礼泓的那封就作废,我也会无条件辅佐太子,反之,则太子的那封作废,结果你们也都知道。”“拦住温佑帆手下的势力和异国来的兵马,用了江湖人和鹿将军的全部人手,京城中只有梁将军的兵,所以就算是鹿将军想要造反,也无能为力。”“你的意思是,从一开始,温予迟就不在这其中?”梁少景能想象得到先帝得知他和谢镜诩的事之后的神情,大概是他深知这其中的痛苦,所以也不想温予迟重蹈覆辙,于是顺从了温远的意思,将他排除在外。“他本就无做皇帝之心。”温远平淡道。“直到今日之前,我也以为礼泓没有做皇帝之心。”梁少景忽然道,温思靖从来不争不抢,曾经他也疑惑过,同为皇子的温思靖,难道就甘愿做一个别人口中的废人?温思靖淡淡的笑了,似有一些苦涩,“我若骗不了你们,又如何骗的了天下人。”“礼泓你真是捡了个大便宜。”梁少景见他情绪低沉,于是打着哈哈,他根本不在意温思靖这点小欺骗,“想不到最后竟然是你赢了,要是让太子和温佑帆知道了,估计该气活了。”说完自己也觉得好笑,于是忍不住笑起来。温思靖深觉得这话有道理,也跟着笑起来。温远则是双眸微弯,染上点点笑意。血腥味一点一滴消散在空气中,京城又恢复了往日一般的宁静,万籁俱寂的夜空下,一座高楼的楼顶上,俊美无双的年轻公子眺望着远处的皇宫。他脚边坐着一个小少年,手掌撑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瞌睡。楼慕歌低头看笙笙像小鸡啄米似的,忍不住笑道,“笙笙,咱们走吧。”笙笙被这话惊醒,迷茫的抬头问道,“去哪?”楼慕歌抬起手中的白骨扇,扇叶上有一丝明黄色忽闪,他看了看道,“当然是给老朋友找一个合适的去处。”笙笙应一声,便站起身,微微疏动筋骨,随后脚尖一踮跃至空中,再轻飘飘的落在地上,悄无声息。楼慕歌跟随其后,两人一高一矮,沿着街道,缓步走进月色照不到的黑暗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