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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有一个谢淮还陪在女帝身侧替她处理政务了。他手指修长,手腕骨节分明,将一堆折子分别按照事情缓急轻重排列好,略数了数弹劾长公主的折子,便道:“西太后一脉此番不遗余力地打压庆明长公主,为的是能够把自己的人推上河西节度使的位置。陛下呢?陛下又在等什么?”苏凝绿慢吞吞地道:“等狐狸露出尾巴。”她伸手,忽然一捉,从谢淮的衣襟上取下片娇嫩的桃花来,眯了眼儿冲着他甜甜地笑,“老师这可是从哪出拈花惹草回来?我看方才,你不只是去了市集罢?”谢淮一怔,方才聊正事的心思被打散得一干二净。他注视着眼前人,半晌,慢慢吞吞地,从袖中变戏法一般地掏出了……一枝桃花。花还未曾完全绽开,带着花骨朵儿,娇嫩美丽,握在他的指尖,像是什么名贵的、脆弱的珍宝,却又比一切的珍贵珠宝都要美丽而生动。“这是……?”苏凝绿接了桃花,有些惊讶。谢淮温吞地垂下眼睛,淡声说,“这是摘给您的,赔礼。”苏凝绿手中握着那桃花,闻言笑了,歪了头,斜斜睥他一眼,倒也有几分小娘子堪堪显露的动人姿态了,“哦?”谢淮知道她装傻,却还是一板一眼地赔罪道:“是昨夜唐突了您的赔礼。”其实是从市集回来,发现一户人家院内一株桃花竟是抢先开了,烂漫热闹,像极了他心上的那个小娘子,于是便用多余的一包芙蓉糕,换得一枝开得最漂亮的桃花回来。他总是盼着她开心的。以前总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对着一个差不多是自己看大的孩子生出些异样的心思,对于恪守礼节的谢淮来说是不可原谅的。可是过了昨夜,那道枷锁便好像略有几分动摇。她眼睛微红,那样乖巧而温顺地窝在他怀里,主动仰起头来叫人予取予求的时候,他也并非完全不清醒。这枝桃花,到底是赔礼或者还是什么旁的东西,又有什么要紧呢?苏凝绿微微笑起来,将花枝放回到他的手上。谢淮微怔。她却很自然地道,“殿内也没有插花的瓶子,老师便为我簪上罢。”她略略垂首,靠得离他近极了。谢淮替她簪了那桃花到发间,苏凝绿便又笑吟吟地抬起头来,却因着长久跪坐,一时没法保持平衡,晃了晃身子,恰恰好撞上谢淮的下巴,两人俱是吃痛,齐齐往一边倒去。情急之下,谢淮忙伸手托住她,叫她靠在自己身上,拿自己作了一个人rou垫子。苏凝绿手中还想扯住什么来维持平衡,奈何桌上空空如也,反倒被她带下了一堆折子,稀里哗啦地散落在各处,白费了谢淮方才整理那样久的功夫。两人同时落地,谢淮背部着地,骨头与地板磕碰出闷响,反倒是苏凝绿被他护得好好的,只是撞在了他的胸口。她靠在谢淮胸前,听见他发出短促的一声闷哼,忙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想要扶他,不料自己的衣裳在方才被他压住了,才起了个身,情急之下又被衣带绊了一跤。苏凝绿:“……”谢淮再一次伸手接住她,用手捧住了她的脑袋以免她撞疼了。苏凝绿趴在他胸前,谢淮身形看似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