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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八杆子打不着的词。沈清看不出差别。那些拉长了尾巴,卷着高傲的小圈的像花一样的文字,本来就很难辨认,更何况容倾午写的字全部都是大写字母,除了以英文为母语的人,或者是有专门研究从事经历的人才能看懂的,满篇密密麻麻的盛开的花。——就像是在画画一样。那双湛蓝的眼睛的凝视下,左手拿着笔在纯白的纸面上跳动,零散的词语们连在一起也像一句话。那些减少的食量,更慵懒的动作,迷蒙的、没有精神的、疲惫的白天,盯着窗外发呆等等的行为不知凡几……后来的一天,沈清锁好门,下楼走到窗户下容倾午的视野中的时候,容倾午踩着凳子从窗户跳了下去——五层楼的高度,从身体两边掠过过的风,拥抱着的短暂的自由的味道,和听到声音抬头看向他的沈清的紧缩的瞳孔。容倾午觉得自己大概是对沈清笑了一下。或者没有?谁知道呢。双腿剧烈的疼痛,眼前好像有血色蔓延的黑暗。容倾午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鼻尖充斥着令他不适的消毒水的味道。病房里坐了三个男人。鼻青脸肿,吊着胳膊的沈清;一身低气压,青着眼眶的孙鑫冉;还有雨街遇到的,那个黑衣的男人百里夜——今天男人穿了一身蓝色。容倾午又合了眼。好像在梦中遨游的恍惚感和迷醉感。身上感觉不到一点疼痛,rou身和灵魂好像分隔成了两处,留他在迷幻的世界挣扎。吗'啡。容倾午觉得自己应该是在笑。没死呢。用了太多的药了吧。买房的时候买更高一些的就好了,都怪沈清。容倾午闭着眼,在一片扭曲的迷蒙的感觉中睡了过去。%%%%%脑海里不断涌现着的,像造反一样一波波向视网膜进攻着的画面——容倾午又笑了。他觉得他该疼——可他不疼。他觉得他该哭——他哭不出。那就只好笑了。像是在嘲笑一个荒诞的梦境。像是置身事外的品头论足的观梦人。他觉得他还是睡着了的好。最好做一场漫长的梦,跟现实比比看,哪个更荒唐。……………………☆、第三十九章第三十九章业障容倾午睡了很久,再醒来看到的是章甄的微微惊讶的脸。章甄,那个和他类似的,毫无觉察的被百里夜温水煮青蛙圈养起来的人。百里夜挺敏锐的,的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容倾午和章甄真的是很相像的两个人。容倾午感受着仿佛沉睡了许久的迟钝的孱弱的身体,没说话,用眼神表示了他的疑惑。静了一会,容倾午听到了没有情绪的一句话:“要我帮你吗?”……三个男人回到病房的时候,发现沉睡了半年之久的容倾午不见了。被子散落在床脚,一端悬悬的挂在床上。监控,护工,警卫,全查不出容倾午去了哪儿。这半年,三个人轮流守着,没一天松懈。而容倾午只在第一天清醒了一瞬,看了他们一眼,就睡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