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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静静站在那,一言不发,仿佛在感知今夜的凉风和月亮的光影。男人再次来搂她时,她摆了摆手,一个人走进黢黑的停车场。江易掐掉燃到一半的香烟,坐进驾驶室。赵云今不上车,围着车子转了一圈,坐到车前盖上。她喝醉了,笑吟吟看他:“霍家的司机,要帮主人开门啊。”江易下来,赵云今却不让他去开车门,随意勾了勾脚,小腿挡住他前行的路。她仰头,眸子眯眯似月牙,染了一分醉意,却分外狡黠。江易不说话,她轻盈盈从车子上跳下,高跟鞋哒的一声,故意跌到江易怀里。几乎是下意识,江易揽住了她,下一秒他就后悔了,可赵云今没给他悔棋的机会。她瘫软在他身体上,鼻子嗅了嗅,轻声呢喃:“吸烟了。”江易后退,赵云今攀援而上,下巴尖在他锁骨处微微蹭,她像只软骨猫,指尖滑过江易的腹肌,嘴唇贴到他耳边吐了口温热的气。“阿易。”黑夜里只能听到她在哧哧地笑:“你好硬啊。”江易身体崩得像块铁,赵云今的触碰早已算好了他的敏感和底线,将触未触是最挠心。她声音甜腻如蜂糖,甜得人难以招架,只想就地沦陷,可她是赵云今,嘴上再怎样亲热,心底始终冷硬如霜。江易一动不动,低头冷漠看向她。“赵云今,是不是想死?”赵云今如花的笑靥凝固在脸颊,变脸不过是分秒之间。“没劲。”她撂下句冷淡的话,坐到车子后座。她来去倒潇洒,江易□□肌肤上尽是她的余温,晚风拂脸也带了几分旖旎味道。他平复了几秒,关门开车。赵云今一路沉默,望向窗外街景。江易按开车载音乐,这车以前是何通开的,听歌的品味也很何通。“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赵云今目光迷离,额头抵着车玻璃,夜色、霓虹、夜里波光粼粼的香溪一一从眼前晃过。她看向江易,车厢昏暗,只有一个模糊轮廓,她却津津有味。车子行驶到城南街,铺着青石板的老巷灯火黯淡。赵云今忽然说:“我要喝生滚猪肝粥。”江易在路边停了车。城南的老巷子卧虎藏龙,西河好些名小吃最早的铺子都开在这,后来买卖做起来了,许多都迁去更繁华的地方开铺面,只有老许粥铺一直开在这,西河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可味道极鲜,哪怕开在深巷,依旧生意爆火。凌晨十二点过,粥铺打烊。服务员:“师傅已经走了,材料也用完掉,今天实在没法做,明天早点来吧。”明早?赵云今说的是“我要”,而不是“我想”,这世界上从来只有她不要的东西弃如敝履,从没有她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江易把钱夹推过去:“叫他回来。”服务员数了数,里面近五百块,为难:“可是没材料……”“写下来,我去找。”二十分钟后,江易拎回从隔街饭店买来的猪肝,煮粥的老师傅刚好骑电动车停在店门口。他眯眼认了认,开心地笑:“阿易,我就说谁半夜三更非要喝粥?你好几年没来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