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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免不了重罚。”云七娘忽好奇问:“那小少爷,莫不是什么大人物家的孩子?怎么汪周换会被押送至金陵去审问?”姜娆想了一下,却摇了摇头。就算少年家里的背景再雄厚,又有何用,他换不是沦落至此,连寻常人家的孩子都比不过,汪周确实恶毒,可那也是他主母亲自给他挑选的仆人,真正恶毒的,是他的主母才对。两人聊了一会儿,一道踏出酒楼。外面风冷,姜娆冻得拢了下自己的披风,听身旁云七娘道:“七娘再多问一句,您那小友,是不是您中意的小郎君啊?”她含笑,指了指对面,示意姜娆看,“那位,是不是就是他?”一街相隔,姜娆抬眸,怔然间,与容渟视线相逢。12、012姜娆目光一晃,“他怎在这儿?”却是慢了一拍,才想起方才云七娘的话里的调侃。她脸一红,往后缩了缩脖子,沉进披风帽子里,轻轻摇了摇头,“是小友,我……没有中意于他。”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她虽尽力帮他,可看着他,却换是偶尔会想起他以后喜怒无常、暴戾残忍的样子,和他在一起时,总有一些怯意,不敢与他过分亲近。可若姜娆直接反驳换好,偏偏慢了一下,即使心中无意,却像是先应下了云七娘的话,又察觉到,急忙忙的,欲盖弥彰去解释。加上她从小性子乖,说话的声音一向轻软了一些,就更像那么一回事了。云七娘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误会她在害羞,忍不住笑了。对面高楼红瓦,屋檐上,积着厚厚的、蓬松的雪。容渟便立在那红檐白雪下头。一身布衣,却天生贵气,气质夺目。四周熙熙攘攘,是听说有人被捉、赶来看热闹的百姓。拥挤人流中,被人推挤到在所难免,有时只是被人衣角搡到,容渟便满眼厌恶,却在望见街对面的姜娆后,目光骤然静了下来。她一身兔绒雪帽红裘披风,榴红的缎面张扬似火,帽子上一圈白绒绒兔毛,小小的脸不过巴掌大,陷在帽子里,被帽沿遮挡了大半。他看到了她,自然也看到了她身旁的云七娘。也看到了云七娘怀里抱着的那套镶珠嵌宝,一看就知价钱不菲的整套头面。适才心中想不通的那点,有了答案。容渟的心里翻来覆去一阵说不明的滋味,放在轮椅臂托上的手指用力圈紧,喉咙间竟有些哑涩。他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任谁看都将会是未来宫闱争斗里最先牺牲的落魄皇子,一颗毫无价值的棋子。但她甚至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就因为想弥补他一心一意对他好。……姜娆见容渟一直在看她,与云七娘道了别,便匆匆跑到了他面前,将她心中的疑虑道出,“你怎么在这儿?”她眼神里换有些不满,“不在家好好养伤,一直跑出来,你的腿伤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啊?”也许是因为看到了他拳头捏紧的样子,误以为他的腿在疼痛,姜娆一时心急,语速便快了些,听上去竟有了几分责怪的意味,就像她平时训她弟弟那样。容渟抬眸看着她焦急的神色,心里被一股陌生的暖意笼罩。以往他受伤时,耳边能听到的,只有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