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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他们是不是和经理一样,只能靠着照片思念自己?这样一想突然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办公室。等我再出去的时候,事故已经处理妥当,我的尸体已经被车拉走了。只有地上那滩尚未干涸的血迹,证明我曾经确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从我有记忆以来,和家人相处的片段不断在脑海回放。原以为在外奔波了这两年已经渐渐淡忘,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不舍。如果有机会,我还想回家看看爸妈和弟弟。突然,传来了尖锐的刹车声。从车里走下来一个拎着皮箱的中年男子,脸上带着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表情,身形微微发福,肚子上的赘rou每走一步都跟着颤。眼睛因为长期的歌舞升平,显得有些浑浊。那个男子显然是看不见我的,直径朝我走来去了经理的办公室。我没有忽略他眼中,在看到那滩血迹时的厌恶。我承认这个时候我有些愤怒:难道有钱的人,就可以不把穷人的命当成人命么?我没有压抑心中的愤怒,手已经先大脑一步做出了动作,朝男子的脑袋挥了过去,只可惜我不可能打得到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无力沮丧过,尽管知道那个人是家里未来的衣食父母。在他车子开进来的时候,经理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没等他走到门口。就看到经理把手伸出来道“箱子给我,我们进去说!”这一次我没有跟进去,不知道他们谈的是否愉快。很快便有了答案,里面传出一阵巨响,应该是椅子倒在地上发出的声音。紧接着,那个男子便一脸怒气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MD,算老子倒霉!这60万就算是拿去消灾了!进到车里‘嘭’的一声关上车门,开着车就走了。他刚走没多久,宽哥也被经理叫进去了。一个多小时后,宽哥便坐上了回我老家的火车。一想到又可以回家,还能见到家里人最后一面,我就心满意足了。虽然心中很是纠结,但是这是我唯一能面对他们的机会了。跟着宽哥上了火车,他的嘴里一直叨念个不停,大概是说着应对我家人的话吧!其实,这是我第二次坐火车。从小学到高中我一直是在县城里读的,县长是一个见过世面的老人,当他把唯一一个进城读书的机会留给我的时候,我们全家都被这从天而降的巨型馅饼砸晕了。我不是县里学习成绩最好的,却是最需要这次机会的人。为了感谢县长的信任和举荐,大学四年我一直勤工俭学,除了爸妈带弟弟看病,我从来都没有主动回去过。索性家里离我做工的地方并不算太远,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到了。我清楚的看见宽哥的腿抖了,就连我自己的心也跟着颤了。拿着写着地址的纸条找了好几个来回,终于找对了地方。看到眼前熟悉的景象,我的眼睛湿润了:流泪居然也能上瘾,我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开门的是我的母亲,她头上的白发比我上次见她时又多了些。宽哥跟她解释说是我的朋友,她立刻惊喜的把人迎进了门。父亲应该是下地没有回来,弟弟一直在炕上躺着。家中还是二十几年前的模样,看的我鼻子发酸。见此情景宽哥也是一愣,像我们家这样的条件,纵使在农村恐怕也很难找到第二个。母亲先是给他倒了水,随后又摘了酸枣。弟弟平日里不爱说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