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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衣服看着瘦。是瘦,但不显得弱,脱下就显出其实。若讲我自己只好称可以,不似他身是身,腿是腿,线条细致,举手投足都彷佛是一张画。我是能任意地描摹了这一幅画。我低伏下来,用舌头舔弄他的性’器前端,又含住了。他的手按在我的后颈,指尖下的力气不很重,但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威压,可不会畏惧,心头在蠢动,想着挑战。我更费劲地吞吐,终算听他吐息微沉。有声音远远地在那响着,是电话铃,先打了手机,而后话机,径自在那响过一遍又一遍,好似不被接起不甘心。当然这时候是无暇去管了。还在白天午后,床被已翻得凌乱。窗帘全挂下了,是掩住明亮,抵不住春光。我躺在床里,难能自持的打开腿。赵宽宜支身在上,他的发丝微乱,几缕落到了他的目光前。我能感受到他的注视,那情’欲分明。他扣在我腰间的手,温热非常。他将性’器推进来,又低倾身体,一面把我的一条腿往外扳得再开了些。身后的地方被反复进出,鼓胀胀的,而后只有了渴取,想要更多点,更被用力的碾压。他来摸我的腿间,在那的东西早高高昂起。是恨不得一个解脱。身体汗涔涔的,热意在心中煎熬,我拿手捂住眼——还是太亮了。可放开了声音呻吟,这一向感到快活就不该隐忍,也忍不得的。我释放在他手中,他则在一会儿才终于结束。不知在何时,那电话不再响了。我还动不了,赵宽宜则抽身起来。他坐在我这一面的床边。他取下套子,两腿放在床下,就把手横了来,从靠床的矮柜抽屉里取烟抽。我撑坐起来,也要一支。赵宽宜把抽过两口的烟递给我。我笑了,接过来。烟的气味在我和他之间萦绕,我和他沉默了有好一下。我觉得差不多该说点话了。也当要说的。我开了口:“那次在兰亭碰到的那位——许女士,是我爸的外室。”赵宽宜看来,神情彷佛一动,可未言语。“他们很久了,是我妈发现的。”我道:“我爸和那一位,有一个儿子。那个人——你看过他的履历,我想你知道名字。那名字…严格来说,不算很平常。很巧是不是?跟我的有一样的两个字。那天在兰亭,我才知道你外婆和那位认识。又说后面那样的话,我以为你知道——”后面的话,未说下去。因也不用说。赵宽宜还静着,又点烟。片刻他道:“外公外婆的朋友,不等于和我有往来。我不会要每个都记住。”停一停又说:“在兰亭时,她来打招呼,我本来不觉得什么。是忽然的,把一两件事联想到一起。在看到那名字,当下都不及那个时候想得深。”我默然,才说:“你要想到,我其实也不能意外,本来也没有永远的秘密。”末了那句一讲,我兀自感到了不妥。那彷佛也在指我跟赵宽宜之间的隐密。我不由留心赵宽宜表情。他彷佛没有领会,还是那么平淡的样子。他在道着:“对医院那次,是先在楼下碰到那位,后来要离开,又看到,好像在跟人说话,没想到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