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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累孩子。”我掸了一下烟灰。不愿再听她讲这些似是而非,我看着她,开口:“妳这是在对我控诉我妈的不对?不管那天她讲什么,假如她要刁难妳们母子,不都是妳自找吗?我不觉得她做错,我也不会管她要拿什么手段。”许女士脸上似掠过一丝窘意,“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只是…”就叹了一口气,很轻地,忽道:“程诚他从美国念完书回来了,在找事情。”这件事,前一次赵宽宜曾提到。想了起来,我心中不该该作何感觉。我一句话也未讲,只管吞云吐雾。坦白说,我一直以为父亲会要她的儿子进他的公司里,没想到,竟把履历介绍到赵宽宜那边。许女士又讲着:“我没什么意思,他已经进一家企业做了。不过,也不在你父亲那边。”又停了一下,彷佛踌躇,“我只是想,你做事得早,很多方面都比他懂。”原来——我想懂了。我总也不会白费这出来奋斗的多年啊。我的一句话,要决定一个人的成功与否,是太看得起我。我扯了一下嘴角,“假如他有本事,谁都不会刁难到他。”许女士没作声。而我手上的烟已经抽尽了。会散后,我和另两位朋友不打算直接归家,讲定另一处地方坐坐。我跟那两人和主人道别后,走出门口,到一侧等待其中一人的司机把车开来。门前许多车停停走走。携家眷的男人们一时还不能脱身,几家太太话别总不轻易作结。我们的车来了。后面还有车停下。是黑色福斯,驾驶的男人正下了车来。夜色不算明朗,只依稀见人的轮廓。后方有人在夸一句。我瞥到那男人迎上许女士。我坐进朋友的车里,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彷佛就作过了预示,后面的许多场合里,时常能见到许女士。多年来,为我父亲为她儿子藏声匿迹,如今也许是父亲默许,又可能感到儿子大了,出来做事了,可以得一个出头。她不一定来和我招呼。她一直是很有办法的一个女人,相比赵小姐的又不同。她是一种脉脉地无形的婉约,人要舍不得对她说一句心伤的话。难怪父亲当初会着了她的道。不过,我一向都倾向他们的关系为愿打愿挨,最可笑的烂俗的剧。我未问过母亲到底和许女士说了什么。必不是好话。可母亲其实做不出手段的,要有,当年早早地使出来了。赵宽宜近日来忙得很。和别家的投资合作消息出来了,他的公司迎来许多注目,各种消息在业内频频流传,都在猜他的下一步。他抽不出空和我见面,我说不上要失落,但心底很有一丝惘惘。是之前的一次分别开始,彼时我没心思,回过头再想他的话,好似有几分别的意思。谈电话时,一下的工夫也讲不回去,气氛亦不对,他不至于太敷衍,但忙时也顾不到口气。总也不只他如此,我也是。最近的一次到他家中,已间隔了一星期。自说在一起后,除非他出国,不然至多两到三天都会碰一次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