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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mama这才叹了口气,握紧了许文茵拉住自己的手,缓缓道:“娘子不知,那帮贼人是练过功夫的,那天……咱们二三十人,护着香茹往北逃。李四说咱们人多,往林子里逃能拖住他们。”“但怎料不过一个时辰就被他们团团围住。老奴带着香茹拼死逃了出去,可天太暗,看不清前头的路,那帮人却神出鬼没,像能夜视一般……”丁mama脸上有几分痛色,像是忆起那时的情形,“若非那时有仗义侠士路见不平,老奴只怕是回不来见娘子了。”“那香茹……”丁mama截断许文茵的话,“那帮人定是不知晓娘子的样貌的,他们砍了香茹一刀,搜了她的身,没有翻到什么东西便走了。老奴被救时,香茹在旁边,已……咽气了。”许文茵沉默了好一会儿。丁mama只觉自己握住的手有些冰凉,耳边便听许文茵道:“是救了mama的人将mama送来开封的?”“正是。救老奴的是个小娘子,医术却了得,只说自己是江湖中人,其他却不曾透露过。老奴原本打算伤好了便辞行,可那姑娘说她主子正好也要往开封,可顺路带老奴一程。不然老奴到开封这怕会更晚些。”许文茵点点头,“mama可问过那姑娘宿在何处?”“老奴临走时,原是问过,还说日后必登门道谢。”丁mama疑惑道:“可那姑娘却说不必,她家主子开心得很,反倒要谢过老奴才是。”许文茵虽奇怪,但江湖中人大多性情不似常人,人家说了不必谢,那应当是真不必。她没再想,只道:“想必mama也看出来了,我没将此事告知舅母是有所缘由。芍药是自己人,mama有何问题可吩咐她。虽说舅母不是外人,但谨慎些总是好的。”她意指屋外那高氏屋里拨过来的丫头。丁mama在国公府摸爬滚打十多年,哪还有不懂的,当下点点头,“老奴省得。”许文茵又将自己打算明年春天再回京的事说了,待丁mama要告退时,又添了句:“年关了,写信回去让人给香茹家里头送些银钱吧。”不能让国公府乃至京城的人知道自己遇袭,起码她的父亲不会让人知道,想必香茹的尸体也早被处理了。想让她魂归故里,何其之难。丁mama沉沉“嗳”了一声,退出去了。屋内一时寂若死灰,只有桐花炉里焚着的龙脑香,芬芳馥郁,炊烟袅袅。芍药默默守在榻前。关于许文茵,连七没同她说过详细,只称是路上落难被他搭救。可从方才那些话听来,似乎这里头的歪歪曲曲并非连七说的那般简单。芍药从小过的是苦日子,可也只为钱财发过愁,在她眼里,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们大概就能算是真正没有烦恼的人了。但似乎也并非如此。“芍药。”她听见许文茵唤她。“如果你可以重选一次,但不知前路是明是暗,你会选吗?”她没说是什么。芍药轻声道:“那娘子呢?”可这话抛出去,就像被石沉大海,再没有得到回应。——魏成影醒来时外头天已黑了。他一动,头就生疼,只得闭着眼冲外头喊:“碧竹,碧竹!”“嗳!少爷醒了?”碧竹忙撩了帘子进来,一边倒茶一边去搀他起身。魏成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