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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画疯子已经够多了,现在居然连病怏怏又知书达理的缘杏都被带跑,难免令人震惊。不过缘杏太投入,只想着今日又发现画心几种有意思的用法,倒没注意到这些。然而她回到玉池楼的时候,也看到柳叶站在楼前等。玉池楼只住缘杏一人,只有楼前两盏阑珊灯笼在天黑后亮起,暗幽幽的。缘杏没想到柳叶在等她,惊道:“柳叶先生,你怎么来了?对不起,你该不会已经等了很久……”缘杏一身水彩颜料,看着狼狈,但柳叶素来泰然自若,仍是笑盈盈的,只在缘杏称呼他时,微微一顿。放眼整个北天宫,只有杏姑娘一个,会将他一个仙侍,称作“仙侍”。不过柳叶面上未显,仍是从袖中取出信,交给缘杏。柳叶说:“知道杏姑娘在画室,我也未等许久。这是杏姑娘的信,我来送这个而已。”说着,等缘杏接过信,他便拱手一礼,离开了。缘杏知道信是从家里来的,欣喜地翻了翻,施法将满楼的灯火点亮,一边上楼,一边将信拆开。信拆开后,是娘亲的字迹。吾女杏儿:许久未见,杏儿是否依旧安好?此番写信,除却问候,还有一事。三月后中央天庭天后寿辰,广邀仙神,亦邀了狐君宫,吾与汝父,还有你与正儿都可同往。正儿已回信,言不日将归。不知杏儿何时可归?母缘杏读了一遍信。中央天庭?天后寿宴?她眨了眨眼。她与兄长,也要去吗?第四十四章几日后。北天宫道室。“……事情便是如此,你们师兄羽,明日又要外出游历了,大约两年后回来。”北天君将四名弟子叫齐,排排跪坐在道室面前,简略地对他们交代了情况,然后如此宣布道。公子羽恭顺地安坐在弟子首位,神色平淡,在缘杏眼中,他身上总是拢着一层超然于世的浅浅薄光,就像北天君所说之事,全然与他无关。缘杏中间隔着,遥遥望着羽师兄。尽管她早有准备,但又要与师兄分别两年,足足二十四个月都见不到羽师兄,她还是有些失落。水师弟坐在缘杏右手边,等北天君说解散后,他费解地问:“大师兄怎么和我们那么不一样,他动不动就要出宫的吗?”“他是大师兄嘛。”倒是早习以为常,不以为然。“你也看得出来,师父对每个弟子要求都不一样,像杏meimei是学画,你是学医,大师兄除了学琴,大概还有别的事。”水问:“那师父对师兄你的要求是什么?挨打吗?”:“……”:“……这个嘛……嗯……”严肃地拍拍水师弟的头:“小小年纪,不要过问大人的事。”而缘杏则还在茫然。公子羽已经背着琴匣离开道室了。她回过神,连忙站起来,几步追出去,张嘴想唤住大师兄的背影。不过公子羽听到脚步声,已然回过头来。缘杏迎上师兄的视线,反倒说不出话,傻站着,像个眼睛圆圆的呆兔子。公子羽含笑问:“怎么了?”缘杏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