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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蹲摘下她微凉的手。姜念的眼睫便覆上阴影。晏铭洲扫视一眼她的表情,眼眸含温,轻笑道:“明明是我出了车祸,怎么反倒看起来你好像更难受一点。”他薄唇碰了碰姜念的指尖,虔诚又带着安抚。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姜念轻颤了一下。她缩回手,忽然抱住了眼前的人,埋进他的肩颈,久久没有抬起来。“晏铭洲。”她喊了声。似有呜咽。“嗯,我在。”他耐心应道。“以后不许这样了,好不好。”她抱得紧紧的,像是要将自己摁进对方的骨血。亚当取肋骨而造夏娃。男人和女人,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是骨rou相亲的关系。“好。”姜念听到他低沉的声音从胸膛深处传出。耳尖发麻。晏铭洲摸摸她的头发,用大衣裹住娇小的身形,低低一笑:“我不是好好在这么,你难受什么?以后总要陪你到白头,等你走了我再走。”经此一遭,他倒学会说情话。姜念胡乱推开他,抬起头一瞪:“就你今天这样,我才不和你白头。你以后如果再胡来,我一秒寡妇都不当,出了医院就去找男人。”她说得凶狠,却引得晏铭洲笑得更欢。他俯身贴近她,在额上印上一吻:“不会的。”姜念环紧他的腰,又是一阵默然。过了许久。晏铭洲摸摸她绵软的耳垂,轻声道:“回家吧,嗯?”“好。”姜念乖顺地点点头。想了想,走到另一边,执起他未伤的手。十指相扣。*瑞华是私人医院。在这里工作的大多也知道什么该看不该看,什么该说不该说。路过认出晏铭洲和姜念也仅是一瞥,便不再多有停留。“苒苒你怎么还没走?”姜念看到长椅上单托着下巴的人,讶异得细眉轻抬。秦苒收了手机,撅嘴道:“不是担心你们么……”她也亲眼看到了那一幕的凶险。谁能想到下高架前先撞上保时捷的并不是追私的面包车,而是迎面驶来的载货卡车。那车仿佛刹车失灵,开来时便一直长摁着喇叭让行人躲闪。事发突然,连驶在最前的出租车也急急打了一个弯。前头是出租车,后面是面包车,晏铭洲那辆保时捷夹在中间快不得慢不得。看着大卡车呼啸而来的那一刻,晏铭洲觉得唯一庆幸的是,还好他的念念没有在这台车上。临到最后关头。卡车居然刹住了。碰撞声,喇叭声,尖叫声,所有刺耳的喧嚣在那一刻止住。轮胎冒着黑烟。仿若神明亲临救赎后的静默。保时捷后车窗碎了一半。所有人都没事,只不过晏铭洲左手受了点皮rou之苦。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面包车里那几个女生吓得不轻。她们看到姜念下了车跑过来,一张漂亮的脸苍白如死灰,瑟瑟缩缩地紧挨站成一排哭着朝她道歉。那时姜念不管不顾,开了车门,握着晏铭洲不断溢出血的手臂,哭着问他,你疼不疼,疼不疼。男人摇摇头,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再看。救护车赶来。临走前,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