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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处想表达的有契合,所以引用了这句。第四章担心只等到夜半,四下静寂,秦青才搂了被子瞧着那沉沉床幔睁开了眼。芦苇的话提醒了她,大兴的女官是从先帝时候置下的,虽是少有,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不过是远比一般男子为官要难一些罢了。父亲教她医术,又允了她这般年纪兼任书院医室医女,想来对她的期望,也定不在于相夫教子。小时候旁的姑娘绣花弹琴,她却被逼着坐在药田里认药材,经常被蚊虫咬了一身的包,秦知章也不过是蹲下来问她:“出来的时候为何不戴香囊?为父问你,什么草最是防蚊虫?”儿时的秦青委屈,却也只能一边挠着脸上的红包一边抽抽搭搭地回复:“艾蒿草。”“不够。”小人儿便就抹了下眼泪:“还要再加些雄黄。”“嗯。”秦知章这才拍拍她的脑袋,“你母亲小时候,比你吃的苦更多,莫要娇气。”这时候记起,秦青才隐约想起那个温婉如画的人。她的母亲是大兴第一批女官,也是与父亲一起在司药监共事的女子,秦知章出身杏林世家,从来清高,到最后却唯独对她母亲言听计从。想来,那才是他希望的秦青该有的样子吧。可是,如果这条路——如果这条路注定多舛,不知他可会后悔。同一时间,蒋家灯火通明,蒋家一品诰命的老夫人亲自出了府门,那门前正是立了几道身影,为首是一身战甲的男子,手里还端了头盔,此番正低头与她说话。“娘,莫送了。”蒋贺抬手招了那后边的嬷嬷上前将人扶了,沉声道,“年关将近,突发时疫也是无法预料的事情,好在现下朝廷已经拨了医官下去。只疫情之下,难免动荡,孩儿若是不去,怕是今冬百姓也过不上好年。”“我自省得的,”蒋齐氏叹了口气,“只你这一去晋城,今年这府里便就又只剩下岑儿陪着我这老家伙,唉……”闻言男子略一沉吟,片刻才道:“娘说到岑儿,我最近听说他去了枫晚书院。他不想留在军营,我一直逼他也是无用,只既是要改做文官,这半路出家,势必要多些努力。”“嗯,放心。”蒋齐氏道,“他与我打过赌的,若是今次学考不过,便就老实回军营。”蒋贺哼了一声:“心不在,来了也无甚用。”罢了便又一躬身:“母亲回去吧,孩儿这便出发。”蒋齐氏挥了手,目送了一行人走远,这才搭了黛青往里头走,路上偏头问了一声:“岑儿呢?”“回老夫人,少爷应是在温书吧。”“他?温书?”蒋齐氏摇头,“你信他?”“老夫人这话说得——奴婢没法回。”黛青依言笑着,“奴婢以为,少爷是有心数的人,老夫人该是也明白的。”“罢了,他能不给老身惹事,已是好的了。”暖阁就在眼前,蒋齐氏想了想,仍是吩咐道,“你送碗夜宵去闻朝院吧。”“是。”这一晚很是好眠,秦青醒来的时候,芦苇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了,见她起身,执了两件衣裳过来:“小姐瞧瞧今日穿哪件好?”“蓝色吧。”“蓝色?”芦苇纳闷道,“可是小姐,女学没有蓝色啊,只有白色和粉色。”秦青这才瞧见她手里衣裳,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