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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回去睡一觉再说吧。”“小哥哥回来了,我总得看看他啊。”秋枕梦疑惑道。“老爷已经睡了,姑娘何必去吵他。”下人说。秋枕梦收住脚步,打量着那些下人。她眼睛忽然一眯,语气不善:“专门找了一堆我打不过的人来拦着我,小哥哥会不会正在前院寻欢作乐吧?是女子还是男子?”“姑娘,这怎么可能啊!”几个下人大惊失色。趁他们迟疑的时候,秋枕梦身影灵活地从中挤过,进了前院。书房里黑着,想是没在里头。秋枕梦转头就去了上房。·屋中难得燃起了熏香。卧房里只有一个小厮,正背对着她做些什么。床帐挂起,汪从悦仰面躺在床榻上,盖着薄被。灯烛昏黄的光线跃动在他面颊上,投下一片灰暗的影,愈显得额上伤痕触目惊心。秋枕梦心里一阵疼,轻手轻脚走上去,挥退小厮,润湿了布巾。半个月不见,他看起来又瘦了,伤口似并未处理过,已有血线蜿蜒到颧骨处。甚至薄被下露出的中衣上,都带着斑斑血迹。秋枕梦仔细地帮他清理伤口周围的皮rou。她从不曾见过小哥哥如此虚弱的模样。离得近了,还能嗅到浓烈的血腥气,发觉他唇色也泛着不正常的苍白。联想到多日的没有音信,秋枕梦脑海中浮现出无数话本内容,比如被关起来,被严刑拷打什么的。汪从悦眉尖轻微地皱了皱,声音虽平淡,却透着点有气无力:“快些擦,别磨磨蹭蹭的。”“快了必然手重,小哥哥会疼的。”汪从悦蓦地睁了眼。他眸子里映着橙黄的烛火,竟有些呆愣的意味。过了一会儿,汪从悦才问:“妹子,怎么你来了?”“小哥哥一走这么长时间,好容易回来了,我能不看看吗?”秋枕梦有些恼了,“是你叫人拦着我的?要不是我使计吓住他们,还来不了呢!”汪从悦朝她露出个安抚的笑,说话声轻得快要听不见:“妹子,我怕你看了难过。”秋枕梦一肚子气慢腾腾落了下去。她问:“小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你们内官监怎么和大臣打擂台?你又去哪儿了?”说着,她将药膏轻轻摊平在汪从悦伤口处,缓慢地按揉。汪从悦笑意淡了。她站在床边,俯着身子涂药,而他躺在床上。汪从悦一睁眼便能瞧见秋枕梦莹白的小脸,还有那双水一样清透的眸。他无意识地盯着她瞧,脑袋里却反复回忆着半月来发生的事。起初宫中还很平静,后来有大臣递了奏章进宫,皇帝便勃然大怒,将大半个内官监的人叫去训斥。余下的内臣们人心惶惶,好不容易等到有人回来,上前去问,才知道半个内官监都被突然弹劾。只是皇帝这几年,发现严刑峻法也不能阻绝某些人之本性,是以渐渐放宽了要求,这些人才得以无事。随后又有回来的同僚恼怒地说,外廷那群人简直疯了,狗一样咬人,什么有的没的都往奏章中写,给他安排了个yin人/妻女的罪名。若非他哭诉一场,又有刑部提上来的卷宗在,说那受害女子因此有孕,险些被冤枉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