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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她们当伙伴看,一朝分离,如同梦境般,叫人如何不痛心。至于罗姑,阿桃想起那婆子,是又气又恼,罗姑平日颐指气使,吹毛求疵,让阿桃恨不得打她一顿或是结实吵一架。可当罗姑真惨死跟前,阿桃竟会惋惜,总觉得她不该就这么死了。燕珩见阿桃低着头,想必帷帽下已经潸然泪下,他走近些道:“郡主,是否还在想我该不该杀罗姑一事。”阿桃一顿,伸手将薄纱撩开,扬起脸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她脸上清泪未干,尚有泪珠挂在粉腮旁,真是可怜可爱,燕珩满足笑了,大胆地握住阿桃的手,说:“这几日你心事重重,我如何看不出来呢。”阿桃尚且在悲伤中,没注意燕珩的亲昵之举,追问他:“那日你说罗姑背信弃义,你如何知道呢?”燕珩跟阿桃解释,“那日我的人追踪那些盗贼到了破庙,那婆子口里喊着郡主貌美年轻,要找就去找郡主,你说她算不算卖主,算不算弃义,该不该死?”阿桃语塞,她心善,即便这么想,也点不下这个头。燕珩的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再走近一步,热气染上阿桃的脸颊,他道:“可我不该当着你的面将那些人杀死,是不是吓到你了?”阿桃犹豫片刻,轻轻颔首。燕珩满脸自责,他说:“如此,真是我的错了,可未婚妻子被人欺负,叫我如何不生气呢。一时忘了顾及你的感受,是我考虑不周,你且原谅我,好不好。”阿桃听他说妻子,抬头望着他情意绵绵的眼睛,心想:这个人真会说话,一套一套的,哄得我心跳这么快,不能再听他说了,越听我心跳越急,呼吸越困难,我该生病哩。阿桃被他逼得退后两步,于她而言,罗姑这事过去,可还有他弑父杀君这道坎,哥哥的回信不来,她总是有一道心防。那信不来,便是燕珩心虚,在中间捣鬼。若是来了,阿桃一眼就能瞧真假。她和哥哥从小一起长大,十五年来从未分离,彼此所有习惯都熟知,谁人也骗不了阿桃。这时候茂竹过来,拱手道:“陛下,天色不好,要下雨了,还得尽快赶路。”阿桃见有人来了,忙把手从燕珩掌中抽出来。燕珩瞪了茂竹一眼,嫌他来的不是时候,眼见正与阿桃互诉倾心,结果茂竹过来横插一脚。“知道了。”燕珩带着阿桃下山,阿桃走在前面,燕珩落后几步,路过茂竹身旁时,沉声道:“今日护驾那几个侍卫很是不懂规矩,给调到其他地方去。”茂竹一头雾水,想问缘由,可燕珩不等他开口,翩然取道下山。阿桃回到车里,还在伤感的情绪之中。想到那些强盗总是气恼,无奈他们都死了,拳头打在棉花上,很不畅快。等燕珩上来,阿桃等不及问他:“芸娘跟我说,那些是夏国的残兵,原来也是保家卫国的,怎地变得如此坏。”燕珩道:“世事难料,人也会变。”阿桃一拍案几,生气地说:“枉他们还穿着兵服,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