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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情绪又开始不受控制、阴晴不定、忽悲忽喜。控制情绪这一方面他真的是永远都做不好。戚渊定了定神,转过身把架子上一整盒巧克力全部拿了下来,然后放在桃山手上。“我很抱歉,把你带到这来是我不对,”戚渊眼睫低垂,字句从未有过的和缓,他对着桃山很有耐心地说,“但愿没有吓到你,糖给你赔罪,你拿着糖回家。”顿了顿,在空出来的沉默中,他突然又说,“桃子味的夹心,你还喜欢吗?”桃山捧着盒子,微微睁大了眼睛。——桃子味的夹心,你喜欢吗?这是年少时那个哥哥,留给她那张纸条上的最后一句话。那张小纸条从病历本上撕下来,边缘残损,上面的字写得比狗抓的还难看,她却收着那张发黄的纸条十年。小时候不明白,长大之后才知道年少那位哥哥活的艰辛与苦痛。他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桃山都会梦见他,可是却再也没有机会再抱他一下,她一直为此遗憾。十年的光阴如此漫长,足以把一个人的音容面貌通通模糊,桃山已经记不太清楚年少时那位哥哥的长相,只依稀觉得眼前的山神很是眼熟。桃山盯着他看的时间过分地久了,戚渊实在扛不住,便错开桃山的眼睛——她睫毛长且翘,瞳孔黑白分明,视线清澈又专注,认真看着一个人的时候,那双明媚的桃花眼实在太犯规。戚渊把糖盒往桃山怀里再推了推,然后打开门,轻轻按着她肩膀把她往门外推了一步。“拿着,吃不死人。”桃山拿着糖,在门口犹豫了很久,眼看着男人准备把门关上了,她才豁出去那般不确定地、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你,名字,是、戚、戚渊吗?”戚渊关门的动作一顿。桃山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是……戚、戚渊吗?”“你觉得呢?”戚渊低头凝视她,深黑色的瞳孔印着她的脸,“不,我不叫戚戚渊。”桃山的嘴角一点一点翘起来了,看见故人的喜悦让她的眉眼弯成新月,她认认真真地把话又重复问了一次:“你,叫,戚——渊吗?”为了克制结巴,她每个字的音都是一个一个往外吐,戚字还特别拉长了。戚渊一直看着她,眼里情绪不明,过了半晌,他才低声:“听不懂,你再说一次。”迟钝如桃山都知道对方是在逗弄她了,但她实在是好脾气,一点也不介意别人逗她结巴,只是配合地抬头,欢喜地笑着,看着他的眼睛,字正腔圆地说:“戚,渊。”戚渊。时隔十年。她喊出他名字的场景是十年来支撑他活下去的所有信仰。这一刻的圆满和十年抑郁的辛酸纷至沓来,他瘦削的脊背似乎无法再承受这样的重量,“砰”的一下,他合上了门。“戚渊?”桃山在外边轻轻敲门,语气也很轻,也很柔,像亲吻叶尖的露珠,“哥哥?你、你还好吗?”她有在好好长大,十年光阴过去,涉江采过芙蓉,兰泽拘着芳草,她再次来到他的身边。一门之隔,他弯着脊背蹲下身来,抬手掩住眼眶。他性格凉薄,眼泪却很guntang。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他正常的时候,对外人嘴贱对女主嘴撩;男主他不正常的时候,阴晴不定、忽悲忽喜、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