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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语气,一路如溪水般缓慢地蜿蜒下来。“高处不胜寒。”徐泽道,“如今你的宠爱远高于位分。只期望这一胎平安降生,才给让陛下顺理成章地册封你。周剑星一死,无论是宫务,还是今年的大选之事,都会落在兰君身上,以他的性格,擢选侍君,必然严格,也算是好事。”晏迟点了点头,还未说什么,便见到徐泽放下茶盏,站起身走到竹帘旁边,忽地转过头道:“晏迟,你现在爱吃酸,还是爱吃辣?”晏迟愣了一下,想起他上次就问过这句话,差点被他弄笑,但是又觉得方才刚与这人生过气,现在就笑,颇为没面子,便轻咳两声,道:“你这么关心?怎么还不安安分分的,等孩子降世再看?”徐泽摇了摇头,也没说为什么,正当无逍回到他身边,为他撩帘欲离时,门外传出一片杂乱的嘈杂之声,原本在廊下处理药渣的静成从门外进来,先给徐泽行了礼,随后禀道:“郎主,周贵君……薨了。”室内静到极致,连呼吸声都觉得有些过于重了,稍待了片刻,徐泽捂住胸口咳了两声,接过无逍递过来的丝帕拢住唇角,咳声愈发剧烈。他的五脏、肺腑,都随之狠狠地烧灼起来,一切设想都抵不过现实的冲击。他的情绪越是起伏,身躯就越承受不住,胸腔间疼得厉害。晏迟虽然也跟着怔住了,但到底稍好一些,正想过去查看徐泽的状况时,对方却掀起竹帘,转身出去了。日光盛而又落,微风涌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淡的血腥味道。阿青立在晏迟身侧,低声道:“徐长使……说是一直在服药调养,也说好了很多了……”晏迟闭上了眼,缓了口气,轻声道:“他……向来一意孤行。”外面喧腾之声更加浓重了,整个宫闱都被这一消息震动。太宁宫上下哀哭,却因贵君乃是身上负罪之人,不敢过于凭吊。消息一直从宣政殿传向四周,太宁宫、靖安宫、永泰宫……连东吾自己住的延禧宫都很快知悉了讯息。另一道旨意随后而下,大皇子殷钺转而养在苏贤卿苏枕流的膝下,宫务之事,由兰君应如许暂代主理、苏枕流协理,两月之后的大选,也由两人一同主持。晏迟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想到苏枕流那个散漫荒唐的性子,又记起钺儿那张哭得遍布泪痕的脸,也不知道这是否算一件好事。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有多少看我写的速度~☆、予你柔情宜华榭后方有一个小阁楼,阁楼上悬挂着晏迟之前挂的风铃。夜色初降时,阁楼上的风铃恰好更换完毕,晏迟整理衣衫,从阁楼上步步下来,走到一半,路途忽地被堵住了。他抬起眼,视线从赤色的龙凤图样间滑上去,看到殷璇胸口前绣脚细密的丝线,再向上看,是她那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晏迟还未说话,便被对方抬手揽过腰,俯身勾住腿弯抱了起来。他猛地抓住殷璇衣襟上的绣图,道:“陛下……”夜幕初降,外面光线昏黄。从小阁楼的木阶上下来,再至宜华榭内室,也不过就是几十步的距离,何至于让她抱起来走,怎么就金贵到这个程度了?晏迟轻轻地扯动她衣料:“是来找我的么,你……你把我放下。”殷璇显然状态不对,低眸扫过他一眼,一言不发地把人抱回去。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