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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桎梏重重。”晏迟抬手环上对方,任由殷璇的手指挑开衣襟,他温和低语道:“臣并不在意。”他无所相求,能得一日温情,便觉这世间无限温柔。“臣与您不相配。”他轻声道,“理丝入残机,何悟不成匹。”作者有话要说: 晋无名氏之七:“始欲识郎时,两心望如一。理丝入残机,何悟不成匹。”()意思是把丝线放进残破的织布机上,二人不能匹配,结为夫妻。☆、残灯残灯冷露。寒风拂过面颊,稍带冷意,刮过一寸寸肌肤。无逍将一件厚袍给徐泽添上,将他衣袍收拢拉紧,裹住衣袖。随后,他才提起一盏小灯,临行又劝道:“郎主何必过去,左右他是必死无疑,仇怨已报。您现下正应该保重身体才是。”徐泽面色未变,伸手摩·挲了一下对方手背的伤痕,低语道:“跟着我,让你委屈。”无逍愣愣地望着他,喃喃道:“是郎主施与厚恩,无逍才有今日。否则早不知道死在哪里了……”他又想起还没出正月,将这些话顿下,转而扶住徐泽的手臂,带着他走出问琴阁。另一边早已打点明白、商量好了。孟知玉如今又是一个无人庇护之人,想要相见一面,倒还算使得。刑房冷得彻骨,实在不利于身上有病的人久处。但徐泽执念来此,为这一面彻夜难眠,将这些浸骨冷意全部强撑了下来,直到隔着一个铁栏门,在囚禁外见到了孟知玉。昔日锦衣少年郎,此刻素衣墨发,一身血痕。但看上去竟比徐泽脸色好一些。他浑身血迹斑斑,却是外伤,虽然有些阴冷痛苦,但远不及徐泽这长久的积弱。此刻夜色虽浓,但冷月如霜,从小窗边投映下来,落在那件单薄素衣的肩头,映出一片刺目的殷痕。“你来做什么?”孟知玉坐在墙角,没有再穿戴那些刑具,身边是一片粉碎的玉,收拢到一起,贴着他血污的手。他的声音嘶哑无比,带着自然而然的哽咽声,即便不想示弱,可却无法控制。“看着我如今的境遇,你也算出了一口恶气,是不是?”孟知玉垂下眼,“徐泽,你算什么东西,伪善心黑,讨取怜悯。徐无慕,你能好到几时?”徐泽小字无慕,他们家这一代都是取的这个字辈,名讳也从水。他仍在世的两个jiejie,一个叫徐澜,另一个叫徐冰。如果真要算起来,两家祖上有亲,真要捣腾几代上去,互相之间还是亲戚。只是关系早已疏远,至此成敌。徐泽静默地望着他,半晌未语,随后道:“我来见你,是想跟你说。你一心以为自己喜欢陛下,却伤她子嗣,害她后裔,这就是你的情意吗?”他坐在座椅上,手中捧着一件镂空金丝的手炉:“这样的情意,真让人感到可怕,感到恶心。”徐泽见他此状,失望透顶,旋即起身想要离开,却在举步时被骤然叫住,身后笑声声嘶力竭。“徐泽!”孟知玉被他的话语砸的眼前发黑,哑着嗓子道,“你这样能利用自己的孩子来布置计谋的人,活该无儿无女,孤老一生,活该这辈子都不知道是谁害你!”出身高贵之人,少有这样情绪激动,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