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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弟子怎会那样不成体统?世间若真有如此没规矩的男子,一下就妻主休弃了,还是被绑着扔回本家的。”“你说话真有意思!”我抚掌大笑。万分庆幸,自己在这里是女儿身,若当初进的是一个男子的身体,估计不是游街浸猪笼,就是被乱杖拍死。这个空间这个时代,有符合其发展特点的约束男子的戒条规律,譬如就是这世界特有的产物。“男儿就该把妻主视为天,谨慎服侍,无论是非曲直,无条件地服从妻主,一切以谦顺为主,凡事应多加忍耐,逆来顺受……”这新妇见我笑得开心,尽挑这类的话来说。“我想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好男儿,该是花容月貌,闭月羞花,温柔可人,听话懂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心胸宽广,不擅口舌,外加非常能生女儿,对不?”“师叔冰雪聪明,说得自然极是!不过这可不是师侄个人的意思,这可是世上所有女子的择夫理想!”新妇笑得谄媚,有意讨好我。又说了几句,我才打发她去别处敬酒。“师叔也认为男子该如此这般吗?”我刚坐下,药殷丹唇微掀,以无波无澜的口气问道。“你不觉得挺有意思的吗?”原来每个时空都有“孔子”与“班昭”这类的人。“师侄没发现哪里有意思,请师叔赐教!”药殷的语气有着难以察觉的生硬。“原来世上的女子都喜好傀儡!”难怪这里男子化妆跟戴面具一样,原来是为了努力向木偶靠拢啊!药殷似乎颇为满意我说的话,口气也软化了不少,继续道:“那师叔心目中的男儿,该是如何呢?”“爱我的,就是好男子!”我飞快地回答。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其实我没说出口的话是——爱我,自然会把我视为天,谨慎服侍,无论是非曲直,无条件地服从我,一切以谦顺为主,凡事都多加忍耐,最最最重要的是,他是心甘情愿地付出,而不是逆来顺受。“师叔心目中,妻主与夫君该是如何共处?”你还有完没完了?!我偏头看向药殷,他不改清冷,只是唇角轻勾,专注地等着我答话。他对这种问题的专注无疑刺激到我了!小儿女的卿卿我我,恋爱大于天,那是在物质生活得到保障的前提下发生的;清者为名,浊者图利,集大成者名利双收,这是在生存权得到保证的前提下发生的;而我,可悲如我,我连最基本的权利都得不到保障,你跑来问我理想的夫妻生活?!真不是天大的讽刺吗……但我还是开口回答他了,却绝对不是出于善意——“最完美的,该是心有所依,身有所托!但是古来万事难两全。心有所依,还是身有所托,如果两者只能选择其一,你当如何?自己好好想,慢慢想!”这个问题,许多人到死都未必能想明白!心有所依而身无所托,真能无所畏吗?哪怕敌人是富贵、权力、疾病乃至死亡。身有所托而心无所依,真能算是归宿吗?春日迟,日迟独坐天难暮……☆、17弄巧反成拙惹忧思我动手帮药殷系好纱帽,然后牵着他的手,在街市中无目标地转悠。其实说“牵”,有点牵强。道本来就不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