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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来……”蒙南摇头道:“您是在说……陛下会为了这事儿……”太子泩抱头道:“孤这太子不过是个虚名,是废是立,只在陛下一念之间——孤危矣!”蒙盐道:“废太子乃是动摇国本的大事儿,陛下应该不会仓促行事。这次捉了张芽等人,想必只是给殿下提个醒。”顿了顿,又道:“臣早该提醒殿下的,因与张芽同伴之情,屡次回护他,险些害了殿下。”太子泩如困兽般在屋子里游走,最终道:“孤听你小叔父的,明日去求见父皇。”然而父皇竟然也见不到了。太子泩求见,只得了一句话,“叫太子回去好生养病”。养病?什么病?太子泩回来,果然就病倒了。焦虑、担忧、愤怒、恐惧,种种负面情绪堆积如山,层层重压下,太子泩撑不住了。在他养病期间,有关张家贪腐弄权的大案,逐渐审理清晰。在皇帝授意下,廷尉司马欣年初确定了关于贪腐弄权的新法律。按照新律令,张灿、张芽都是死罪,张氏众兄弟则是迁徙到南方的铁矿上做苦役。消息传出来,张家二老支撑不住,双双晕厥。二丫抱着皇长孙,一行哭一行骂。皇帝以温和仁厚的面目示众已久,久到众人甚至忘记了,就是当朝皇帝,冷血无情得杀光了所有的兄弟姐妹。张家一案,可谓本朝第一案。判决呈到皇帝案头,所有人都注视着——要看皇帝是否会因为太子的缘故,对张家法外开恩。奏章批阅后,朱砂红凝就一个字“可”。至此,张芽与张灿之死,已成定局。然而张家倒了么?不,只要皇长孙还在,太子宠爱的张氏还在,张家就如同看似枯死的树,来年还能绿回来。张芽与张灿处斩当日,一行郎官闯入太zigong中,数名侍女上前,按着二丫,从她怀中抱走了皇长孙。在二丫的寝室中,翻出了诅咒太子妃与皇帝的巫蛊之物。二丫嘶声哭喊,赌咒发誓,声称这是蓄意的陷害。然而没有人听她的辩解,她被单独关押在荒废宫殿的东屋里,由数名郎官轮流看守。“陛下,小心,这玩意儿脏——您可别用手拿。”司马欣小心翼翼用绢布捧着从张氏处搜出来的巫蛊娃娃。“你也信这玩意儿。”胡亥嗤笑一声,伸手拨了拨那两枚面无表情的娃娃,见那娃娃分别穿了皇帝与太子妃的仪服,撇嘴道:“做的真丑。”司马欣:……司马欣道:“陛下仔细,别扎了手……”胡亥道:“那张氏招了么?”司马欣道:“她始终不肯招认,但是给她做这巫蛊娃娃的赵婆子已是全部招认了。”胡亥点点头,道:“外面的判决,你去处理。这张氏到底是宫禁之内的妇人,便悄悄了事。”“喏。”这个悄悄了事,无非白绫、匕首或毒酒。至此,眼看着就要权势滔天的张家被连根拔起,连带着数百官员因为贪腐问题被御史调查,朝野风气为之一清。恰到八月,正是御史奉命出巡,检查汇总各郡长官政绩之时,有张家一案在先,底下官员无不胆寒。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