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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临渊当即上前说,“九江王怎么可能还跟着项羽呢?他已经答应了,要跟我们秦汉联军合作。我们盟友之间,互相尊重,更不会有你们项王这等发使者来斥责九江王的行径。两相对比,是个人也知道该怎么选?”那使者因是项羽旗下的,也是趾高气昂惯了,被夏临渊气个倒仰,“好好好!你们等着!”回去便夸大告之了项羽。项羽大怒,派项声、龙且前去攻打黥布。这下子,九江王黥布是不想反也得反了。胡亥看了李甲的奏章,微微一笑,传递给李斯等人,道:“如今西北有我们坐镇,中间有刘邦领汉军,东北有田横齐军,这下子自家人里又冒出来黥布——够那项羽乱一阵子了。”至于夏临渊的奏章——胡亥拢在袖中,准备当睡前故事,看完一乐。项羽岂止是乱一阵子。他现在整个人就像是烧红了的炭,似乎随时能喷薄出怒火来。秦王回归的小道消息刚传来的时候,项羽压根不信。等到自家斥候把确凿消息递上来,项羽有点犹豫了,召见蒙盐,道:“你确定杀死了那秦二世?”蒙盐从容道:“千真万确。”又道:“项王何出此问?”“那真是奇也怪哉!”项羽把那斥候锦书递给蒙盐看,“这秦地又冒出来个秦王,偷了刘邦那匹夫的大本营,把他的妻子部属一网打尽了。”说着大笑起来。蒙盐扫了一眼,心里一紧,面上不显,仍是冷着一张脸,道:“想必是秦人不服刘邦管辖,又有人趁势要富贵,打着从前秦二世的招牌起事罢了。”项羽闻言,瞥了蒙盐一眼,重瞳微沉,却是道:“若说是寻常人趁势要富贵,他如何能纠集这许多兵马?”蒙盐垂眸,假作不解,手心沁出了汗水。项羽微微沉吟,却是森冷道:“莫不是那小皇帝?可恨!”他一拳砸在案几上,怒道:“当日就该屠尽咸阳城中孩童!若不是虞姬她……”若不是虞美人心软求情,咸阳城中如今一个孩童都不得见了。其实大军政令,岂是虞姬一个柔弱宠姬所能改变?虽然此时行军,常有屠城,但是所谓的屠城,多半就是杀光城中青壮年男性。剩下的妇人是掳掠走,与珠宝一样的资源;而老人孩童则不足为惧。若是下令屠杀一城孩童,纵然是项羽自己人中也颇有微词。所以此事才不了了之。但是现在后患显露出来,总要找个人去怪罪的。而自古以来,中国的女人便是上好的替罪羊。亡国的是男人,挨骂的却是“红颜祸水”。蒙盐闻言,缓过一口气来,淡声道:“若是那小皇帝,倒也难成气候。”项羽怒道:“着实叫人恼恨!”项羽近来,处处不得意,情绪一直很糟糕。齐地好不容易平定了,可是当地黔首也真是硬骨头,又有个田横重新撑起了齐国,跟他作对;刘邦贼眉鼠眼,可恨鸿门宴留了刘邦狗命,如今也跟他作对;现在又来一个不知真假的秦王……蒙盐以进为退,道:“项王可需我赶往秦地?我对秦地,总是熟悉的。”项羽烦躁地摆手,道:“你就跟着我往西,先把敖仓给占了。”他捉起楚戟,道:“来,跟我战一场!”月夜下,俩人打到大汗淋漓。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