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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看着我。”夕霜有些不明白,还是听话地照着做了,先合上眼帘,偷偷在心里数到十,重新睁开眼,韩遂还在,低头看着她,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我睁开眼了,还能看到你。”“是,还能看到我。”韩遂终于停下了脚步,把夕霜放在原地,“你留在这里等我。”“你要去哪里?”夕霜揉着眼问他,一点没有即将赴死的担心。还确山中,一切照常,仿佛什么厄运都无法影响到此处,“还回来吗?”“回来的,等我回来。”韩遂的手背在她脸颊边摩挲,想了想,低下头亲了她一下,转身离开。留下夕霜涨红了脸,还有闭紧嘴巴的水魄,它感觉这会儿它说什么都是错,只要没人主动提起,就让他们各自相瞒,各自不让对方更伤心吧。韩遂下山的速度飞快,他见到肃鸢和奄奄一息的尉迟酒,尉迟酒除了还能喘气,和一滩烂泥没有什么区别,诡异的是他嘴角还留着一丝笑容。肃鸢听到韩遂走近,解释道:“我把他欠我的讨要回来一些,错过了,就没有下次的机会了。”韩遂的手遥遥一指,镜势化为锐风顺势而出,在山体另一边削出个明显的缺口:“你去那里,去那里站着不要动。”肃鸢倒是很听从他的安排,只是有些不放心地回过头来问道:“夕霜还好吗?”“她很好,心意始终未变。”韩遂见肃鸢的嘴巴动了动,明显是要询问甘望竹好不好?先前在还确山的地界之外,肃鸢见到几乎焕然新生的甘望竹。可他无可奉告,他根本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况,只要镜川没有完全覆盖过来,说明还有幸存者,哪怕只留下最后一人,也会死死支撑住的,这是所有人之间无声的默契。“我明白了,我也会遵从约定的。”肃鸢就这样离开,去了韩遂指定的地方。“你在笑什么?”韩遂没有去看尉迟酒,他不认识地上的这个人,经过了数百年,他们根本就不相识。“我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我曾经那么怕死,可经过刚才的折磨后,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我应该死的,我必须死。”尉迟酒的手脚被从不同方向折断,舌头被削去半截,说话含糊不清,“可我愿意死的时候,发现我死不成了,直到刚才。”“刚才?”韩遂的眉毛一动,尉迟酒还留了什么退路?“刚才肃鸢发现你过来了,他迫不及待地对我下了狠手,把镜势化成针状刺向我的全身,让我痛得生不如死。我全扛下来了,然后我藏起了其中一根针,刚才你问我的时候,我把这根针逼进了心脏。所以,我要死了,你们盘算好的结界还是同死,都再与我无关了。”尉迟酒很慢很慢地说完最后几个字,张口喷出一大口血,双眼翻白,行将濒死。韩遂高呼一声:“你不能死!”上前要把他说的那根所谓的针从心脏里取出来,可是针已经入了心脏,对于修灵者而言也是致命伤。尉迟酒一直在用言语拖延时间,就是要故意死在韩遂的面前,让他后悔莫及。韩遂一只手握住了尉迟酒的肩膀,试图打开他的胸腔,发现他全身是血,根本没有一块好地方,连要摸到心脏准确的位置都很难。尉迟酒在他的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