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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的声音,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景斯一副班主任要跟家长告状的样子,抬手道:“您是不知道,这一路您虽然受了苦,可孩子还是顺顺当当的生下来了,不过是您累的也没劲儿说话抬眼,就昏睡过去了,有些人也不知道是自己吓自己,就觉得母子都要保不住了,差点闹得掀了顶,被人拽的都坐在地上,摔的盆钵碎了一地,胳膊上到现在还有一道血痕呢。”南河听这话就知道是辛翳,她看向辛翳,辛翳却恼羞成怒,回头吼道:“景斯!你是长了脸了,到了她面前你就胡说八道!要是没人理我,没人愿意跟我通报一声,我能在外头乱想么?”景斯本来想说,辛翳回头瞪他。他还想后半辈子好好养老,只好把某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儿咽了下去。确实谁都忘了他,再加上一产二子中的女孩儿出生了又不哭,宫人与巫医焦头烂额的忙起来,他却闯进来要看南河。结果南河累的昏睡不醒,他瞧着宫人怀里有个不哭的孩子,瞧见南河无知无觉的躺在那儿,瞬间吓得天崩地裂的要冲过来。景斯连忙派人拽住他,要跟他好好说话也不听,让他不要吵到南河他却觉得跟要见不着南河最后一面似的。宫人为了安抚他,连忙抱出男孩儿,说还有个孩子醒着哭闹呢。这简直跟捣乱似的大君,竟然指着宫人怒骂,说一群奴婢还能来决定他要哪个,他要躺在那儿的南河而不是这个跟他不认识的小屁孩儿。一时间场面混乱,他脚下一滑又被人拖拽,摔倒在地上,身上玉佩摔个粉碎,还拽倒了几个宫人。宫人手里的陶盘玉钵砸在地上,景斯想要拖他起来,他却想往南河的方向爬,辛翳又吼又骂,闹剧的如同一瞬间家破人亡了似的。这一阵闹,那个一直不太哭的女孩儿却陡然哭出了声,一群人愣在当场。辛翳自己从满是热水的地上爬起来,而竟在这个一群人静默的瞬间,南河似乎被吵的实在受不了,稍稍翻了个身,闷哼一声将胳膊从被褥中拿了出来。辛翳转头看见南河的胳膊抬起来搭在被子外头,甚至还无意识的抓了抓被子,他跟个落汤鸡似的站在那儿呆住了。辛翳:“她……”景斯气得半死:“荀君受了累,刚刚叫的嗓子都哑了,这会儿好不容易睡会儿,您这是要干什么!”辛翳张大嘴说不出话来。景斯:“这会儿我跟你通报一声,母子平安,您心里舒坦了吧。等荀君醒之前,您都别进来了。生孩子受累的不是您,您自然还有力气在这儿喊。”辛翳被几个宫人往后请,他趔趄了几步,回头又看南河,又看孩子。他其实在外头听着南河从哼哼到喊叫,听得毛骨悚然,胆战心惊,外头垫子都让他抠烂了,南河都不知道疼了多久,他恨不得冲进去说“不生了”。他甚至抱着脑袋,都恨恼自己起来。一会儿听着里头没了动静,却全是纷乱的脚步声,也不见人出来报喜,他自然快把自己吓得肝胆俱碎。但他的这些忧心惊惶,却没得地方可讲,讲给南河像是他大题小做,讲给景斯也没了楚王的威严,只能憋着。这会儿看着孩子都心有余悸,只觉得以后坚决不能再生了,否则他自己精神上也受不了。南河也是懵的,他们两个就像是两个不会做饭的小夫妻看着从市场上买回来的两个大冬瓜,不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