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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仙术中,渐渐不再疼痛、完全愈合。师姐总是不太出门,令她心动的只有医道。她总是娴静地长久坐在道室中,乌黑的发缕从鬓边垂下,身段窈窕,神情专凝,平和的就像画一般。如今,这幅画总是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师姐被逐出师门那日,杏林峰乱成一团,他年纪太小,和其他小弟子一起在侧峰照看药林,一听到师姐出事的消息,他就拼命往回跑。师父知道师姐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怕他追出去也受牵扯,就将他锁在医房里。师姐被拖出杏林峰的时候,他跪在医房的门前,不断嚎哭着拍打大门。可是如今在他面前脆弱的木门,当时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任凭他如何哭泣敲打嘶吼,都没有人给他开门。他眼睁睁看着师姐当着众人的面被拖到峰口。师姐离得那么远,平时高大的师姐从窗户看就像一根脆弱的芦苇,他还是认得出师姐的衣服,认得出师姐的体态,然而外面的人声如此喧闹,没有人听得到他一个孩童愤怒的哭嚎。这些年来,他恨极了杏林峰的人,可师父在此,又无法离开。他想要替师姐报仇,想尽了办法想要证明师姐当年医术是真的,是能够学会的,可是他明明是按照师姐所说的来练习的,明明勤学苦练将修为提高到了其他人望尘莫及的地步,超过了几乎所有比他年长的同辈弟子,仅次于大他三十岁的大师兄,可是无法重现师姐当年的情景,甚至连模仿都不行。荀望即使羞愧,又是懊恼,恨自己在师姐身边这么久、离得这么近都学不会师姐的医术,恨杏林峰的长辈有眼无珠,同辈愚蠢恶毒,竟识不出师姐是真正无价的灵玉。他不断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捶着地,很快手侧就流出了血。就在这个时候,戴有宗轻轻叩了叩门,然后打开了门。荀望迅速坐直了身体,将受伤的右手藏在了背后,恢复成一派镇定的样子。“望儿?”戴有宗迷惑地问道。“我听到医室里有声音,你在做什么,没事吧?”荀望淡然地颔首道:“没事,我只是在择药,发出了些响动。师父不用担心。”戴有宗刚要放心,就看到地上有血,当即错愕,问:“怎么有血?你受伤了?!”荀望答:“择药的时候被刺扎伤了,我等下自己恢复一下就好,不要紧。”“噢……那就好。”戴有宗总算松了口气。他看着屋内这些年来越来越沉默寡言的小弟子,犹豫了片刻,终于生涩地笑了一下,说道:“望儿……你那日,终于肯主动与其他弟子说话了,这很好。方逸虽然说比你小一辈,但年纪与你相仿,为人正派,你与他完全可以交个朋友。不要总闷在屋子里,专心修炼虽然很好,但为师也希望你积极乐观些。”荀望平静地道:“我明白,多谢师父关心。”戴有宗见他还是和平时一般说话有淡淡的疏离,好像不希望被打扰的样子,也不强求,只对他笑笑,就退出了屋子。等戴有宗离开后,荀望却忽然一顿,他想到了那天在主峰附近发生的事,便走到一旁,小心地打开了抽屉,取出带锁的小箱子,又从箱子中取出一小片锦布。他出神地望着锦布。他那天并不是过去与方逸说话的,这么多年了,他都不是太习惯和杏林峰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