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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便罢了,只是在下有一事想请教娘子,不知娘子可否行个方便?”“不行。”不待秦莞答话,秦耀便断然拒绝。梁桢原来就不是好脾性的,三番两次被针对,顿时拉下脸。秦莞抱歉地冲他笑笑,转而捏着秦耀的衣袖小声求:“哥,这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么大的恩情,不过是问几句话,你就应了吧?”秦耀最受不了宝贝meimei这般小意撒娇,梗着脖子道:“一起进去。”秦莞连忙点点头,笑盈盈地看向梁桢,“郎君,请——”梁桢却不乐意了,“我梁某想做何事,还不需要如此上赶着。”他的视线和秦耀的在半空中相撞,仿佛亮起噼哩啪啦的小火花。秦莞简直惊呆了——这年头,男人都这么难伺候吗?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第6章谁杀了她(修)这顿“谢恩宴”到底没吃成。梁家那边有人来报,家中似是出了急事,梁桢连作别的话都来不及说就匆匆走了。因为这个,秦耀对他更无好感。秦莞也没了消遣的兴致,随便点了两样菜吃完便回家了。今日去敬香,不到卯时便起了,中途又受了惊吓,还在庙里哭了一通,秦莞早就疲惫不堪,回到一方居换了衣裳洗了脸便在榻上睡起了午觉。恍惚间,她梦到了死前的场景,婆子怎样划花她的脸、怎样颠倒黑白,魏如安怎样虚伪懦弱、怎样无情无义,秦莞一时又气又恨,大骂着醒了过来。重生之后的这些天,秦莞恨不得把前一世的经历当作一场梦,直到今天,和魏如安的重遇无情地提醒她,有些人、有些事避无可避。秦莞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思量——魏如安的那个姘头是谁?若是寻常外室,想必出身不高,一顶轿子抬进门便好,没必要谋害主母——更何况,她和魏如安亲都没成,她连“主母”都算不上。既然害她,便意味着自己挡了对方的路,也就是说,这个人的目标不是给魏如安做妾,而是想堂堂正正嫁给他,做正室夫人。有胆子谋害勋贵之女,且算准了她去相国寺的日子,还能进入侯爵之家专用的偏殿,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说明那个人并非寻常女子。最让秦莞在意的是,对方一直躲在幢幡之后,廖廖数语也是变了声说的,这说明那人很有可能是她见过,甚至熟识的。秦莞想起了临死前看到的那双绣鞋。鞋子的尺寸和她的差不多,鞋的主人想必和她一样是不缠足的。然而,京中贵女大多自小便勒出一双三岁金莲,并以此为美。像她这种祖母早逝、母亲不舍、父亲不管的少之又少。她把认识的那些闺中女孩细细地捋了一圈,为数不多的几个“大脚姑娘”,哪一个都不像会跟魏如安私通的。秦莞摇摇头,这也不能全然做数,毕竟嗓音都能作伪,鞋袜装戴乃至身形容貌亦可。她懊恼地捶了下床榻,一心想要报仇,却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这种感觉……好想骂人。明月捧着一束芍药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她抿着嘴笑笑,打趣道:“瞧姑娘这脸色,莫不是嫌弃奴婢们没在跟前伺候?”秦莞白了她一眼,“这些年了,哪天歇午觉让你们伺候了?叽叽喳喳说小话,没来的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