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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待字闺中,说什么喜欢不喜欢?”飞云吐吐舌头,不再多说。这时,四名仆从也赶了回来,手里提着两具犬尸。秦莞瞅了一眼,只见那犬瘦骨嶙峋,牙微微吡着,口边黏着干硬的黑血和白沫,死前像是忍受了莫大的痛苦,看上去狰狞又可怕。飞云惊叫一声,吓得躲到秦莞身后。众仆抱拳回道:“以奴才的判断,这些应是无主之犬,因服了鼠药等毒物腹痛难忍,这才发了疯。”秦莞想起梁桢临别前的提醒,心内暗暗有了计较。她沉吟片刻,吩咐道:“留下一人将这三具犬尸烧掉,其余人跟我去娘子庙——记住,一定要亲眼看着烧成灰,以免旁人或动物寻到误食。”众仆闻言,纷纷愣住。一方面诧异于她的缜密心思,另一方面又惊讶于她的决定——遇上这么大的事,不仅没吓得哭回家中,还要继续往前走,该说这位大姑娘是胆子大呢,还是缺心眼儿呢?飞云哭道:“姑娘,咱们不、不回家吗?”“母亲的冥诞一年只有一回,我必是要去敬香的。”秦莞说着,便抬腿跨到了车上。看着车帐上沾染的污渍,她压下胃中的恶心,手一抬,嘶啦一声将那一圈青纱帐悉数扯了下去,扔到地上。扔完便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安之若素地坐于没了遮挡的车厢之内,诧异地看向一干下人。“还愣着做什么?走啊!”众仆这才反应过来,上车的上车,留下的留下,私心里险些惊掉下巴。——自家大姑娘,果然非同寻常!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这样的男主你们可还喜欢?第5章一幅画像秦莞并不知道,梁桢没有走远。当定远侯府的马车缓缓驶离谷地,梁桢重新出现在土崖上,看着秦莞的背影,凌厉的凤眸中闪过莫名的神色。他就这样定定地看了许久,方才有了下一步的动作。他从怀中掏出一卷画轴,上面画着两位年轻的娘子,一位侧身坐在槛窗之下,一位笑盈盈地站在牡丹丛中,一人穿紫衣,一人着黄衫,皆是眉目如画,笑意轻浅,令人见之忘忧。梁桢的视线落在那黄衫娘子身上,观其面目,竟与秦莞有八分相似。不知想到什么,梁桢眼中似是闪过一抹痛色。他把画卷收起来,最后看了秦莞一眼,打马离开。再说秦莞。马车出了谷地,拐上一条平坦的官道。看着天上的日头,约摸到了巳时。秦莞也不怕颠簸,催促着家仆快快赶路。将将过了两刻钟,便到了石桥村。娘子庙建在村子南头,说是庙,其实只是一间一丈见方的小屋子,最初是用土坯和茅草搭成的,秦莞知道后出钱加了石料、铺了灰瓦。庙前栽着几株粗壮的牡丹,一左一右各有一棵高大的槐树,庙内有一方石台,台上塑着一尊半人多高的泥像。这尊泥像便是照着秦莞的母亲韩琼的模样塑的,这座小庙也是村民们为了报答她的恩情一砖一瓦搭起来的。韩琼生于昌黎韩家,祖上曾有人官至宰辅,后改朝换代,族中子弟不再出仕,一心钻研孔孟之道,她的曾祖父曾于大名府开设大名书院,教诲桃李无数。韩琼身为女子,才名远播,十五岁那年因一曲名动京师,被封为四品女官,伴于贤妃左右,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