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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九辰和冷冥。九辰。他盯着这两个字,抓着密报的手不住地颤抖,独自一人坐在房内,心中的激动如涨潮的波涛久久不能平息。可是,他如何与她相见?她如今又在哪?杀手行动诡秘,他要怎么寻她?他又如何确定她是不是她?彷徨,无措。江微尘心下忧戚,便差宫人一同前去御花园摘些花来,却心不在焉。行尸走rou一般,走过漫漫红墙,身边宫人簇拥,他却依然孤独寂寞。即便锦衣玉食,没有余玖的日子,比没遇到她之前,更加灰暗难熬。许是上天垂怜,许是她们缘分未尽,许是花未开全月未圆。一缕熏风过,暌违数载,他终究在墨翠斋门口,遇见了心心念念的人。几乎是颤抖地走上前,他强装镇定从容,问那盯着竹海出神的绝美身影,不知凝聚了多大的勇气,搭话问:“喜欢竹么?”对方回过头,只一眼,他便认出了她。是他记忆中的那张脸啊,是她的阿玖啊!这段感情他全然是作茧自缚,最终还是不服气地硬要破茧成蝶,即便这蝶皱巴久了,飞不过沧海飞不过桑田飞不过命运的掌心,他依然一无反顾地去追寻她,不问是劫是缘。他任性地从此紧盯着她,不让她离开。爱一个人越深,越掏心掏肺,便越是信任,越是抵不过多年的欺瞒坑骗。他终是一步错,步步错,却没有人告诉他要怎么做。更没有人告诉他怎么才能去挽回他满心装着的那个人。她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封口,让沈乐清‘死’在平夏,这是唯一的办法。”终于得知九辰身份的江萧芸扶额头痛了整整一夜,方开口说话,“找一个替死鬼带上他的玉佩,将面容毁去扔下夏阑掉落的山崖。就言……夏阑挑起争执,导致二人失足落崖。”她说着法子时,面上均是冷汗,不敢想这样的说辞,能否说服长岭女帝,然而结合过去她们伪造的平夏种种行为,也不是没有可信度。江微尘沉默不言,他趴在床上,双眼无神,一旦念起什么,唯有汩汩落泪。长叹一口气,江萧芸起身,命人看好他,生怕他寻短见。双眸略过首饰台,她望见了自己赠与余玖的海玉佩。那个人,真的是个很奇特的人。她定定站着,将台子上的玉佩拿起,摩挲了一阵,牙关紧咬。“你拿走吧。”江微尘冷冷道,“反正她也不会回来了。”“……”除了叹气,江萧芸无计可施。她将玉佩收入怀中,眉头微皱:“阿尘,你须得自己走出来,无论是血rou的战场亦或是权利的战场,均不能指望别人帮你,无人会陪你到最后。你必须得走出来,别无选择。”江微尘没有回答,只觉得她说的都是屁话。待房间里唯剩下他一人,他将头埋入臂弯,恸哭不得。右手还残留着药香,仿佛她的手指仍停留在上面,关心地温柔问他:“疼不疼?”阿玖……疼……心好疼……——————余玖离了客栈,一路朝着山涧狂奔。她偶遇一群强盗正在作恶,便顺手将其全数杀尽,浴血以震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在驿站丢下一金,她便策马奔腾,想要远离平夏,远离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直快马加鞭行了好几日,期间她换了许多马,方来到大漠与平夏、海国的交界处——西徽。“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