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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将他往悬崖一侧推,“我——咳咳……”只睥睨一眼,心中的念力凝成一波浪,轻轻一冲。再见了,夏阑。远离地面的那一刻,夏阑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无助。他不过是想去除一个眼中钉,却不曾想反被摆了一道。于雨丝风片中再与余玖的视线相交,他层层朦胧的回忆下,竟石破天惊般对那张脸有了些许印象。是她,那个竹明轩的小宫女。他理应是记得她的,小时候每每去皇君那儿请安,都能瞧见那对碧玉一般的姐弟。她的名字他尚未呼出,在外人看来却像因恼羞成怒失足了一般,失重跌了下去,再无灵魂的思索。江萧芸淡然来到悬崖边,除了崖壁上的鲜血,再无其他。……“从渊都传来消息,母皇情况危急……我们必须加快计划的步伐……师父她老人家如今没有给我们指示,我们——”方才江微尘与江萧芸在僻静处详谈,江微尘的目光时不时投去悬崖上,那个孤单又坚强的身影总能吸引他:“夏阑不是跟着我们么。”“你想利用他?”“平夏皇室刺杀长岭与海国皇室,这样的理由够充分了。”他眯起眼睛,慧黠的眸子清亮,“要怪只怪,夏衡没养出个好儿子。”“阿尘,你去哪?”“去除掉一些杂碎。”……思绪飘回,她淡定下了命令:“所有人,速回渊都。”平夏绝不宜久留,马车一路快奔,三位主子路上舍了马车策马回城。夜,于竹州客栈暂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平夏长皇子暗中刺杀凌王君怕是已成定谳。一路上,余玖也知道长岭女帝怕是早就看平夏不爽了,这些破事更是和了她的心意,说到底,从一开始两方便不谋而合。有时候,她甚至怀疑沈乐清不是来和亲,对长岭来说,他根本是一颗被弃用了却不自知的棋子。如此一想,初遇沈乐清时的那场土匪抢劫的戏码,怕也是江微尘他们导演的。她轻揉地为江微尘上药,心思却不在伤口上。“在想什么?”“没什么,报仇如此容易,有些不习惯了。看来,鲁王是我人生道路上的又一道坎。”尚且有心情说笑,证明没那么糟糕。江微尘凝望着她,未曾移开目光,她为他上药的动作轻揉,正如以前一般。这样的日子,真好……“先前上的什么药?”她似是随意提问。眼神紧着她出神,江微尘未曾考虑,悠悠道:“不知……许是金疮药。”余玖抬起头,冷漠对上他的眼:“烫伤为何要用金疮药?”……“是……”江微尘彼时才回神,他都不记得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余玖如刀一般的眼神刺得他语无伦次,“啊,金疮药是之前打猎所伤,我以为你问的是那个——”他果然在骗她。“咣当!”忽被推倒的江微尘满面惝恍,余玖如蒙上一层冰冷的面幕,她凑近他,将他压在身下,双手抓着他的手腕,力气之大让他无从动弹。若换在平时,他定喜上眉梢,如今心头的恐惧却无可胜计。“你在骗我。”她一字一句,如抽丝般将他防范的心茧一点一点抽空,所有的伪装仿佛在这一刻被卸下,无比裸。露地展现在她面前。“我没有……”仿佛最后的挣扎都是徒劳。“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