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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之名折磨我,如今又这般寸步不离地监视我,不如直接送我下大狱算了!”田mama见薛楼月满面阴兀之色,苦口婆心地劝道,“瞧姑娘这话说的!虽说老太太打小就不喜姑娘,可侯爷和主母还是心疼姑娘的!这不,前两天主母和大小姐去聚宝楼打过年戴的首饰,主母念及姑娘没有跟着前去,还特地给姑娘带回来一份首饰呢!据说和大小姐的首饰一模一样的金贵,不偏不倚!主母心里还是念着二小姐的!”不提首饰这茬还好,田mama一提,薛楼月登时涌上一肚子的怒气。那几件首饰全是薛亭晚喜欢的样式和颜色,宛氏满心敷衍,压根不问她的喜好,便自作多情地依照薛亭晚的选择为她买回来一模一样的首饰,难道还要她感恩戴德不成!?做主,给她置办薛亭晚的首饰!薛亭晚喜欢的凌霄花,她别无选择,只能喜欢。薛亭晚不喜欢的东西,哪怕她薛楼月再喜欢,也不会有人念着想着记着!薛楼月越想,心中越憋屈,她的面容涨红扭曲,眸中满是嫉恨之色,只见她猛地拔下自己鬓发间的凌霄花红宝石金簪,作势要扔进河中。田mama见状,才知道薛楼月心中嫉恨有多么深,忙哭嚎着上前抱住薛楼月的胳膊,“姑娘不可!不可啊!这天底下的父母哪有盼着亲生儿女不好的呢?姑娘只不过是一时和主母侯爷生了龃龉,日后把事情摊开说明白了,解开了心结,还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mama说的对——若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定是会真心以待,”只听薛楼月声线阴冷,幽幽开口道,“那若是,我并非他们的新生女儿呢?”田mama闻言,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等回过神儿来,竟是惊得往后一仰,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薛楼月望着田mama额上冒出的豆大汗珠儿,冷笑一声,索性把自己的身世徐徐道来。田mama听了这段身世秘闻,神色惊惧不定——原来,宛老太太打小不喜欢薛楼月,并非偏心,而是另有隐情!原来,这段日子宛老太太变着法儿地折磨薛楼月,将其禁足在浮翠坞足不出户,也并非是生了什么龃龉,而是察觉到了薛楼月加害薛亭晚的心思!田mama是薛楼月贴身服侍的mama,自打薛楼月六岁分了院子独自居住,田mama便近身伺候,说是看着薛楼月长大也不为过。多年照料,如同亲生,田mama自然油然而生出一腔护主之心。薛楼月紧紧攥着掌中的凌霄花红宝石金簪,尖锐的金钗戳破了她掌心的肌肤,顺着手腕滑下一股鲜血。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只要有薛亭晚这个亲生女儿在,宛氏和惠景候只怕要将她禁足在浮翠坞一辈子!她还未出阁,还有大把的青春!她不想这辈子都屈居于薛亭晚的光环之下!她今日所承受的苦难折磨,来日都要从薛亭晚身上讨要回来!薛楼月攥着尖锐金簪,恍然不绝手心传来的刺骨痛感,深思了片刻,心中已有一毒计成型。只是,上次她想将薛亭晚推下池塘,失手被德平公主发现,如今宛氏已经对她生出了戒备之心,日后若要再次行事,还要假借他人之手,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只听薛楼月冷然道,“我拿田mama当做心腹,这才将身世秘闻悉数相告,还望mama和阿月一条心。”田mama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