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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说罢,他去箱笼边,翻找出行縢、护心镜、锁子甲,还有他一贯佩戴的软剑,一一穿到身上。摇身变成了一位杀伐凛凛的威武少将。谢虞想了半天,“乌、乌巢?那是乔家的一座中型盐矿地,去那里做什么。”“找援兵。”“啊。”都是乔家的人,找援兵还是找仇人?谢虞还没问出口,一抹铁甲银铠、凛风喝喝的身影从他面前卷了出去。兵法有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谢墨仅领五百铁骑星夜感到乌巢,不动兵交戟,亲手书信一封,绑到箭矢上,射入乌巢城内,并令将士一字排开,做接应姿态。信上写满了乔家人凌虐民工的罪行,以及鼓动大家反抗,逃出来者皆有谢家安置云云。这封信犹如星火燎原,迅速点燃了所有民工被乔家压榨残害的不满的喷发。他们在矿地工作不止是没日没夜的cao劳,更被玷污了人格cao守,譬如他们的子孙,有些还是总角孩提,就被监工强迫为娈童取乐,惨无人道。矿地民工因被长期的奴役,在上级看来,已是被他们摧毁心志的傀儡,所以布置在矿地的军事力量是很薄弱的。在被一封解救信吊起愤慨激情后,数万民众集结起来,cao刀拿棍的闯入府衙,把当地郡守给五花大绑了,情势越燃越高,途中顺道宰了一帮平时对他们吆五喝六的监工,雪仇耻恨。随后大开城门,夹道欢迎卫汉侯的到来。民众集结起来有这般毁天灭地的力量,为什么之前不起来反抗?因为法字压头!他们俱是以前穷困了,自愿签卖身契,或是被乔家人强行签契的奴隶,一旦逃了出去,终究会被押回来,以乔家的势力,也没人会管他们遭不遭凌虐,逃,就是死罪。这回不同了,有大名鼎鼎的卫汉侯顶在上头。但他们有点担心,难道乔家犯什么大错了,卫汉侯才敢堂而皇之来占领乔家的矿地?连平民百姓都知道的律法,传到薛宏泰耳中,也是又怒又惊。谢墨去攻袭他家盐矿厂?他凭什么!自战国商鞅变法后,所谓的礼不下庶族、刑不上大夫都是放屁,王公犯法与庶民同罪才是真。谢墨再狗急跳墙,也不能枉顾律法,随意霸占乔家的盐矿。一座盐矿被占领后,谢墨的军队增加了两万人。矿工虽没受过正式兵训,但常年做着最苦最累的活,身底板不结识的人捱受不了,个个都有一身铜皮铁骨。另外,他们还饱含着对乔家浓烈的恨意,听说乔家勾结胡人私设军基,个个义愤填膺的央求主动襄助卫汉侯铲除逆贼,形成了一支堪比正式受训的强大队伍。谢墨狼子野心,一座矿地还不满足,如法炮制的,接连端了乔家五座矿地。如果薛宏泰以为,谢墨只是为了饥不择食,为了扩充军力才去非法sao扰盐矿,那他就错了。只隔着一层纸窗、雾蒙蒙的真相,直到属下来报说,岐山有两名后勤校尉及其家人都被谢家人捉到了!包括校尉家里的公文,那里面记录了多年来岐山内的征辟事项,是乔家招兵买马最直观的证据。薛宏泰这才恍然大悟,谢墨并非藐视律法,而是先卷扫乔家的根基,一壁也在找乔家的罪证,到时他的行为非但无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