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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蔡氏抱着女儿不停轻摇,苦笑:“高热不退,老毛病了。我这姑娘打从生下来就磨人,苦了我,更苦了她。对了,你是哪家的姑娘。”“家父姓阮,正是要上北梁为质的阮家。蔡夫人,奴奴哭得厉害,让我抱抱,哄哄她吧。”妙言觉得目前奴奴的症状,不像前世长姐写的那样,想抱过来近点细看。蔡氏小心翼翼把女儿度给她,心中有几分明朗了,笑道:“原来你是阮伯父的长女,叫语嫣是吧?那你可以提前叫我一声jiejie了。”难怪跑到她这串门子,以阮家的出身,是不可能配给大哥谢墨的。而且将来又要与她共侍一夫。见蔡氏误会了,妙言直摇头:“我是家中次女,名叫妙言。老夫人对贵女们的训话,我也无缘去听,在房中待闷了,恰得知奴奴病了,就过来看看。”闷了,这府上好玩的地方多的是,怎么来这听婴儿嗷嗷啼哭?别人都避之不及的。蔡氏有点点迷惑,但转眼看到女儿不哭了,还咯咯转笑,她惊喜道:“奴奴笑了,这孩子喜欢你啊。妙言,你多坐一会,我让人去你爹娘那里说一声,晚饭就在玉林轩吃了。”不知该说是妙言的幸运,还是奴奴的幸运。这个下午,小奴奴像碰到了命中救星,妙言陪着她的一下午,她不哭不闹,高热还褪下去了,一下午缠着妙言和蔡氏跟她玩儿,惹得蔡氏喜极而泣。高门中的女主子都是统筹八方的,没什么消息传不到她们耳中,作为谢家唯一的重孙女儿,老太太甄氏也很关心奴奴的身体,于是乎,奴奴整个下午没沾药的消息被甄氏知道了。傍晚,妙言用过晏食,隐隐有些发愁。奴奴只是普通的伤寒,并无前世罗列的可怕症状,浑身起红疹。她今天借着亲近的机会,查看奴奴身上一粒红疹也没有。再过几天奴奴会不会突然犯病,她一点把握都没有。前世,关于奴奴夭折的后续,便是蔡氏疯了。所以妙言相信,以蔡氏的爱女之心,到时一定会为了奴奴帮她逃走。如果这一切改变了,她还能求谁?不多会,妙言要离开玉林轩时,甄氏那边竟派人来传话,在正堂聚集贵女们训话,知道妙言在这,特意召她一块去正堂。她只是谢家的过客而已,去听什么?妙言怀着疑惑,暂时告别了蔡氏,随传话的小厮被带去正堂。福照堂。甄氏坐正上方,右列首位挨着长媳纪氏。婆媳两位面容端肃,好似有大事情要宣布,环肥燕瘦的女郎们玉立厅堂中央,垂眸不语,各自惴惴。妙言到了堂中,扫了一眼,望到阮语嫣站在末梢,她就挨站上去,也站在末端,合乎身份规矩。她的身影晃过,甄氏瞅见,便歪头示意长媳纪氏,可以说话了。纪氏清清嗓,肃然的目光扫过一排人:“这几日,你们不辞辛苦的在我和老夫人身边打转,忙里忙外伺候我们,我跟老夫人心中都有数。但来到谢家,服侍我们、攀比服饰家世、甚至留在谢家,这些都不该是你们费心的。谢家绵延至今,是汲取了更多的精良,摒弃不该的糟糠,以交流传扬为主。我不希望你们回去后,让你们爹娘认为,来谢家一趟只学会什么衣裳好看,什么首饰更贵……”她洋洋洒洒大席话,说得一众女郎抬不起头。其中要数薛瑾瑜最不自在了。薛瑾瑜站在被斥的人堆里,暗自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