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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想不起来最初投身到自己的白衣是什么人,也忘记了投到自己名下的田地,好像那些从来就是自家的一样。可是这中间躲掉的赋税,也是朝廷该征得的。自己这行为在新君的眼里也算是贪了朝廷的该入库的赋税了。那么科举上来的人,哪个没接受献田和投身呢?海瑞?除此之外周嘉漠再想不起来别的人了。周嘉漠叫了司务进来,让他把表格拿去抄录后与吏部清选司的起复公文,一起发给自己推荐获得批准的那些刚正不阿、才干卓越的叶向高等人手中。想到新君所说的民脂民膏,他觉得以后再不能在朝臣中用品性高洁这个词。作者有话要说: 东林党人后世评价他们是嘴炮,也不是很全面的事天启初期的东林党里面,还是有一些务实能干的人只不过这些人很快被整下去了,甚至不得好死这导致东林党人在党争占了上风以后,滑向可怕的极端——非我朋党,早早恁死而汪文言这人在党争初期,扮演的是一个搅屎棍的角色。可他后期又不与阉党苟同,不肯诬陷杨涟左光斗等人,在历史上留下了自己浓墨重彩被钦佩的一笔。第757章木匠皇帝12朱由校打发走王安,叫人把刚刚提起来的秉笔太监刘时敏叫了来,让他给自己读。等王安回来的时候,他发现刘时敏在用不同的笔体给新君写字帖。刘时敏出身世袭指挥佥事(正四品)之家,父亲是辽东重镇辽阳的副总兵。年少的时候因感异梦而自施宫刑,后被选入皇宫。现年三十多岁,擅长书法且博学多才。他入宫后隶属司礼太监陈矩名下,与王安有同门之义。朱由校点的另一个秉笔太监魏朝,一直是王安的手下。但王安很清醒,与自己一起给先皇爷做秉笔太监的王体乾,昨日就被打回去继续做尚膳了。在这九五城里,爬到再高的位置,也是依赖皇爷生存的奴婢。所以他拿在手里的东西,沉重得好像要压断他的手臂。他暗恨自己眼皮子太钱,被区区的贺喜蒙住心,导致了现在不仅是前途岌岌可危,小命也危在旦夕了。“皇爷,老奴把东西都拉进宫里了。这是房契。这是所有器物的登记册。老奴半点也没敢私藏。”一边在写字帖的刘时敏,耳尖稍微动了一下。朱由校极其认真地翻看册子。王安看着朱由校那模样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再看你也不认识字,你知道那都是什么啊。可他这时候不敢吭声,不敢凑上前去请求为新君念册子,只能是谦卑地在新君的身边弓腰等着。朱由校把那本不薄的册子,从头到尾地翻开了一遍,发现送礼的人可真是舍得。对一个刚上来的掌印太监,只求有个善缘、有个好印象就几百几百的银子送。这里面的好东西不少啊。居然还有西洋的座钟。“这个是钟?”王安探过头去看账本的记录。“是的,是鎏金自鸣座钟。”“把这个给五郎送去。余下的单立库收起来。等先帝落葬以后,和周尚书那里交上来的,一起发卖了充军饷。王安,朕告诉你这是唯一的一次。这些人为什么给你送礼,朕不说你自己也明白。”“是,老奴明白,老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