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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呢,生母被□□致死,死后其子还任由仇人“侮慢凌虐”,除了能躲在床帐里啼哭,竟是再无法可想。守门的两个内宦,等乾清宫门口的声音消失了,好一会儿没听到朱由校的哭泣声。俩人互相看看,其中的一个说话。“你去看看大郎,是不是哭着睡着了,病了可就不好了。娘娘会打板子的。”另一个反驳道:“啊呸。这么大的男子,在俺乡间都是能够娶亲了。现在除了每日啼哭,就是玩那些木头。皇爷怕是走的不能闭眼。”“让你去看就去,那那么多话儿。李娘娘就是成了太后,还有郑娘娘做太皇太后呢。难道我指使不动你了?”尖细的声音,说的又很阴冷,九月的屋子里莫名就降低了温度。说话的这个内宦显然是神宗最宠爱的妃子郑贵妃派来的人。那郑贵妃曾生了二子,只有福王成人。之前为立福王为太子之事,神宗不惜与朝臣反目,三十年不理朝事。等朱由校的父亲明光宗继位,她当天送了八个貌美如花的宫女子给光宗。那光宗不仅收了这些美人,甚至连着十夜每晚点两个宫女侍寝,直到病倒……林夕闭眼蜷缩在床里面,任由前来掀起床幔的内宦打量。她忙着梳理这具身体的经络,连原主那愤愤不甘的残存意识,也被她冷酷地压了下去。虽然这少年是无人教导,明朝败亡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原因,但是这懦弱的秉性真就不是林夕能认同的了。那内宦看着大皇子闭眼蜷缩在床,回头对门口的同伴说:“还真给哥哥猜到了,果真是睡着了。”“让他睡。睡了总比哭好。哭的人心烦。和小娘子一般。”宦官特有的尖细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朱由校平日里的性格和为人了。那内宦不屑地“哼”了一声撂下了床幔,又站回去门口。林夕知道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打扰她了,迅速进入物我两忘之境。林夕不知道时光流转过去了多久。再注意到暖阁里的变化,是有人在他耳边轻唤。“大郎,大郎,该醒醒用早膳了。”林夕睁眼(以后还是称他为朱由校),见一位三十出头的美貌丰腴的妇人,贴近自己的身体在轻轻唤他。“大郎,醒了就起来洗漱,去给李娘娘请安。”那妇人伸手就去搀扶朱由校起床,动作娴熟,态度亲切。这是朱由校的乳母客氏,从万历年中就进宫照顾皇长子,已经十五年了。朱由校任由其扶起来,在她转身去拿衣服的时候,又砰地一声倒回了床上。那客氏立即惊呼,“哎呦,大郎可是磕着了不成?”朱由校眨眨眼又闭上,不理会客氏的问话。客氏伸手去摸朱由校的额头,然后大惊失色道:“哎呀怎么这么烫手?你们俩不允许我来照顾大郎,难道就让他这么病着吗?”看守朱由校的俩大力宦官立即扑到了床前,战战兢兢地伸手去摸朱由校的额头,然后俩人都傻眼了。一个去报告李娘娘,一个赶紧作揖打躬请客氏一会儿为他俩圆话。“客姑姑、客祖宗,娘娘来了千万为小的遮掩一二。”客氏沉吟不语,自己担下来就要成为李娘娘的替罪羊。皇爷爷刚闭上眼,李娘娘就把大郎冻了一夜。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够占了最大的好处,把李娘娘掀下去?还是瞒住不给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