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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以来不曾与楚国有争,但塞上之人皆是骁勇善战,岂会一辈子屈居塞上,不骑马出来溜溜?”众人皆称好,忙叫七老赶紧说完,最后一个他们的确想不出来。“至于这最后一个,老朽见今日时辰不早,不如明日再来细讲如何?”人群中一阵谩骂声,诸人都是磨磨蹭蹭,不愿离去。掌柜笑开了花,这才是他想要的状态,忙叫了小厮,忙活着把破布扯了回来,赔笑道:“下次,下次,见谅啊诸位。”破布之后,是一处昏暗的狭小阁楼,七老坐在桌上,见着人群哄散,摇了摇头:“不敢说啊。”“这第四方势力,若是安了好心,则天下昌盛,若是藏了祸水,天下就乱了啊。”七老叹了口气,收好扇子,踱着步子出了阁楼。“泱泱大楚,四面藏机。”宋寒枝站着听了好久,已是忘了时辰,待人群散去,宋寒枝才惊觉自己又站了一个早晨的时辰,再拖下去晚间的饭钱怕是没希望了。于是宋寒枝慌慌张张地跑回去,挑了一处人流多的地方,解开包袱,拿出一堆细零杂碎,又拿出一只破碗,开始表演起杂技。由于物品有限,每次宋寒枝都会挑一处有高树的地方进行表演。靠着那些破铜烂铁扔来接去,她根本无法吸引人们的注意,好在她能吃苦,又在杂戏班里混过两年,身手不错,经常一个翻身就能跃上高处,那些树更是不在话下。几次翻身上树又下来,终于有几个人见她可怜,向她碗里扔了几个铜子。宋寒枝揉揉发酸的鼻子,世道艰辛,这些铜子可能就是她的晚饭钱。至于明天,宋寒枝摇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下午天色放晴,庆云镇外那无名小溪渐渐收住了脾气,漫上石桥的水在一寸一寸地降下去,还未见着桥面,便听见对面桥头一阵马声嘶鸣。桥头处立着十来道骑马的身影,护着中间一辆马车。那些马匹的身上夹裹着厚实的淤泥,一看就是长途奔波之故,更是散发着似有若无的血腥之气,另一旁候着的人皆是掩鼻离开。“走。”马车里传来一个男子命令的声音。下一瞬间,这边桥头上的人便见一队迅如疾风的人马踏水而来,纷纷向后退,可衣衫还是沾上了猝不及防的泥水,刚想回头训斥,却见一队人马早已离开桥头,只剩下地上交错的马蹄水印。一阵议论纷纷后,终究也是没人敢追上去讨个说法,随即骂骂咧咧地等候着过了桥。顾止淮沉静地坐在马车中,双手置于膝上,闭目休息。他带领着他的人马,一边与追杀的人周旋,一边寻找合适的路线,已是不眠不休了两天两夜,如今终于是摆脱了危险,可以安心地休息一刻。此番出马,他还是小看了镇远王的手段,才会让镇远王有机可乘,差点将他击杀在十里城中。只是奔波了许久,他也不知道此时路过之地,又是谁的地盘。顾止淮睁了眼,打开帘子,露出他棱角分明的脸,虽显疲惫,却仍是风姿过人:“现在在何处?”“回主子,这里是贞元城庆云镇,此地偏僻,贼人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顾止淮思量一阵:“贞元城?那就是赵家的地盘了。”顾止淮眯着眼思索了一会儿,要是没记错,这几日朝廷将赈灾的任务交给了赵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