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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睛、鼻尖,好一会儿才声音低沉地开口:“我舍不得你。”阮言宁又何尝不是舍不得江寒。江寒一下一下地啄着阮言宁的白皙的侧脸,“我不在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每天多穿点衣服,记得按时吃饭,不要一个人乱跑,一定要和大家待在一起,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好。”“不要太辛苦,也不要太逞强。”“好。”江寒说的每一句话,阮言宁都乖乖应下来,说到最后她忍不住低低地笑起来。“江老师,我觉得以后我们要是生个女儿,你肯定会比现在还唠叨。”江寒作势在她腿上拍了下,睨她:“现在就开始嫌我唠叨了。”“不是。”阮言宁突然环住江寒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低语,“明明是想给你生女儿了。”—第二天一早,阮言宁就被江寒送去了城南火车站。他们先去西南山区。之前江寒来去美国不过一周,心里都放不下阮言宁,现在两人生生要分开最少一个月,他心里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两人难分难舍地在车上吻了十多分钟,一直到有同行的师姐打电话来催阮言宁,她才恋恋不舍地下了车。怕师兄师姐取笑,阮言宁没敢让江寒送自己进站,一个人拖着不小的行李箱去和大部队汇合。可是他们坐的动车刚开动,她就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了。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景物,感觉到自己离海城、离江寒越来越远,阮言宁后悔没能抓紧时间和他多待一会儿。坐她旁边的师姐见状笑了笑,“刚出门就想家了?”阮言宁点点头,不光想家,还想那个在家里等自己的人。“趁着现在还有网,多和家人、男朋友发发消息,到时候等进了山区,条件变得艰苦之后,肯定会更想家的。”阮言宁全当师姐是在和自己随意聊天,并没有放在心上,然而事实证明,那位师姐说得并没有没错。虽说她做好了面对艰苦条件的准备,可是山区里的信号时常不好,就连每天给江寒打一个电话都实现不了,就算打通了,也是断断续续的,经常连一句的完整的话都听不清楚。他们在西南山区里待了大半个月后,带队的伍教授总算决定在新的一年的第一天结束西南地区的调研,转战西北。阮言宁心里激动得不行,想着总算可以好好和江寒通上一次完整的电话,却不想现实总是和理想背道而驰。他们去的地方依旧偏僻,信号依旧是个奢侈的东西。而且和南方不同的是,西北的气候又干又冷,阮言宁他们这群在南方生活惯了的人根本适应不了,同行好几个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水土不服。阮言宁算是里面比较严重的一批,除了三天两头的闹肚子,她的脸、嘴唇都被西北的风吹得开始皲裂,就连她这种万年不留鼻血的人也几乎每日一留。她不是个娇气的人,即便如此依旧坚持跟着大部队一起踩点,记录调研数据,就连伍教授都忍不住夸她,说阮言宁这个小姑娘不得了。阮言宁几乎都只是一笑带过。一月十二号。阮言宁和江寒结婚一周年。白天她跟着调研的队伍走访了当地的三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