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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则是书房,若要见外人,大抵都在此处。阮莲儿此刻便被那女校尉陪着,坐在雅室里吃茶。但她一脸心如死灰,那茶杯只是握在手中,一口都没喝进嘴里。谢吉祥刚一进去,那轻轻的脚步声也把她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望过来。“吉祥jiejie。”她又想哭了。谢吉祥两三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莲儿别怕,那边已经结束了,福婶整整齐齐的,没有做开胸查验。”但阮莲儿的思绪并不在此事上,她结结巴巴问:“我娘,我娘是怎么死的……?”谢吉祥叹了口气:“福婶为人所害。”为人所害!阮莲儿脸上的血色一瞬褪去,她后退两步,一下子跌坐在椅子里。从她游移不定的瞳孔里,谢吉祥看到了深重的怀疑。赵瑞自然也看到了。“阮姑娘,你母亲可有什么仇人?”阮莲儿双手一抖,刚刚握着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在素色地毯上滚了一圈,只氤氲出一片斑驳的花纹。“我不知道。”阮莲儿低头呢喃。赵瑞冷冷道:“不,你知道。”第6章慈悲语06更新:2020-09-0209:09:18被赵瑞这一嗓子吓的,阮莲儿几乎都忘记哭泣。谢吉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异常轻柔:“莲儿,你得说实话,这样赵大人才能迅速找到突破口,查明福婶的死因。”“你不希望,福婶一直躺在冰冷冷的义房中,无法收殓下葬吧?”谢吉祥的话语轻柔,却字字砸在阮莲儿心房上,阮莲儿毕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上有冷酷的官爷,身边是冷漠严肃的校尉,加上谢吉祥如此哄劝,她一下子就崩溃了。“我爹……我爹他……”阮莲儿哭得说不出话来。亲生母亲突然被人杀害,死在了冰冷的河水中,而她心里最怀疑的人,却是她的亲生父亲。对于一个少女来说,这不啻于双重打击。阮莲儿话音落下,雅室里陡然一静。谢吉祥轻轻拍着阮莲儿的后背,抬头看了一眼赵瑞,她从未见过赵瑞当差时的模样,此刻认真端详,才发现他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只看赵瑞沉思片刻,对赵和泽说了几句,赵和泽便转身退了出去。谢吉祥回过头来,见阮莲儿已经略缓过神来,才继续说道:“虽然阮叔确实不怎么着家,但也毕竟同福婶少年夫妻,情分还是在的。”可阮莲儿却白着脸摇了摇头:“我爹对我娘哪里有什么情分?若说情分,也单指我娘对他而已。”赵瑞注意到,阮莲儿每次提到爹、父亲这类的词,话语总是突然停顿一下,仿佛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都是那么的艰难。赵瑞跟谢吉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点了点头,显然,两人都很知道阮家的旧事。谢吉祥是因为一年多的邻里相处,而赵瑞肯定是因为阮林氏刚一被认出,立即就开始调查清楚其背景。可见,这个皋陶司里确实能人辈出。阮家的事说白了都是家里事。早年阮大的父母在旁边的梧桐巷经营一家豆腐坊,因着阮母点豆腐的手艺极好,阮父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