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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了几个法子。他将那几个法子视若珍宝,每天精心照料。可来年初春,桃树还是那棵桃树。尔冬想来想去也不知哪儿出了差错,他又绝不相信是师父的法子不奏效,只好归结到是这棵树自己不争气。在他心里,师父是天,是地,比天地更重要。师父的话绝对是对的,至于不让他下山……也是对的。山下有什么好的,不就多几个人,多几座房子,人多了,吵吵闹闹的,地方大了,走起来多累……可是,他心里面,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去瞧上一瞧的欲望,哪怕远远地望上一眼。“尔冬。”穿青色长衫的男人站在屋檐下叫他。尔冬应了一声,飞快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像只奶狗似的跑了过去。男人没有在意他脏得花猫似的脸,漠然地转身,从后院走到前院。尔冬跟着他,师父的步伐比他的大,他要快些走才能跟上,“师父,要做些什么?”男人没有应他。“要酿酒吗?去年的酒好香,今年还做吗?”尔冬絮絮叨叨说了不停,男人被他念叨烦了,瞥了他一眼,尔冬才用双手捂着嘴,示意自己再不说话。可没闭着嘴走几步路,尔冬看到庭院摆着的药苗,又噼里啪啦说道:“怎又要种草啊?又不能吃。”男人斥责说,“管好自己的嘴。”尔冬已经练就了一身见师父脸色行事的本事,明白他并没有生气,笑嘻嘻地说:“实话实说,还不如种些能长果子的树。”男人不再理会他的插科打诨,说道:“自己掌控间隙,紧了不好存活。”“知道,都不知弄了多少回了。我种的草,才死过几株?”“药,”师父挑眉看他。“长得都差不多,”尔冬说完,连忙改口:“知道知道!放心,包在我身上。”师父嘱咐了几句,抛下他便回屋了。尔冬见一地药苗,挠了挠头,俯身去收拾。其实,他还想多跟师父说了几句话,但师父并不搭理他,兴许是嫌他的话太多了,也可能是师父性子冷清,不喜欢和人谈话。可他只能和师父说话,这院子里,能回他的话就只有师父一人。哪怕他说个十句八句,只能换回来一句答复,尔冬都已经心满意足了,这总比跟野兔和桃树自言自语舒服。尔冬给前院的药圃松了土,放下铲具时,他已出了身大汗,累得坐在地上喘气。他身体底子不好,不然不会看着只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但平日里胃口不减,也从不喝药,若不是面色苍白,实在看不出是个羸弱的人。尔冬歇了会又继续干活,不出一会儿,那一方药圃长满了新芽。然而这些药苗可不好伺候,后面一俩月浇水松土样样少不了。毕竟是师父派遣他的任务,尔冬一向干得出色。这般年纪的少年,鲜少有人能像他一样费心在一件无趣的苦差上。弄好那一方药圃,尔冬兴高采烈地去屋里找他师父。师父是不会给他任何奖励的,甚至连句夸奖的话都没有。他早知道结果,但每次还是忍不住过去,又意料之中失望而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