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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内设的留后使,进奏副知等官员,乃是各地节度使刺史们向朝中报备进奏的联络官,皆是由各道各州长官直接任命的,所以不属于都中官员,便由京兆尹另设馈宴单独负责款待。即是馈宴,自然少不得歌舞侍宴。这不,京兆府侍宴的官牒很快便下达到了孟娉婷手里。平康坊的娼妓们籍属教坊司,虽不归官中管,但凡受到官中下牒,就必须出使应酬,连被买断的妓/女都不能推免。孟娉婷看着京兆府侍宴的官牒思索了半晌,因问映月道:“闻琴师最近可得闲?”映月答:“闻琴师为人孤僻清高,一般的宴不赴,已经听闻闲了好些日子了。”闻琴师乃平康坊第一琴师,琴技高超绝伦,但因其多为妓者侍奏,因此大受外面那些文人雅士们的排挤,讽其所奏为“靡靡之音”。而冯府尹之女冯晴若恰好是个素来喜琴的。更重要的是,她还得知冯晴若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拿我的名牌,去请闻琴师前来一叙。”“喏。”外人只知闻琴师乃平康坊第一琴师,却不知孟娉婷自来了武陵春苑后,授琴艺之人正是闻琴师,这么说起来,二人也算是有些师徒情谊。故而,孟娉婷说明想请闻琴师一起出使京兆府的寒食宴时,闻琴师并未拒绝。之后,孟娉婷特意派人将要出使寒食宴的各家娼妓以及乐师的花名册,送去了京兆府。-给京兆府侍宴,莫七自然要跟着孟娉婷。孟娉婷带领着侍宴诸妓,甫一进京兆府后院,就隐约觉得有人跟着他们,再一回头,就见莫七不见了。她不动声色地带领众人进入侍宴大厅,此时两侧食案旁皆已有穿着官袍之人落了座,食案上摆各类寒食水果酒馔。“武陵春苑都知孟娉婷特携诸妓前来侍宴。”孟娉婷带领着诸妓对着上首主宴的京兆尹行了个参礼。冯府尹道:“孟都知既然来了,怎么还蒙着面纱?”京兆尹给平康坊下牒并非毫无目标性的,他当然也是冲着孟娉婷长安第一都知的名头去的,虽说前阵子闹出孟都知毁容传言。不过后来听说已经恢复如初了,外界一直很好奇这长安第一都知的长相,所以大家伙便想着趁这次官宴一睹孟都知真容来着。谁知,竟又蒙着面。孟都知不亢不卑道:“回府尹,奴家现如今已不露面献艺了,只协管诸妓侍宴。”这就是接管武陵春苑的好处,人身自由可由她自行掌控,虽说出使官宴,需由都知带队,但都知并不用入席伺候,只在后面协调督促即可。冯府尹自然听闻了武陵春苑的新东家变成了眼前这位,这里是官宴,他也不好强人所难地要求孟都知解下面纱,便抬抬手,示意可以开始了。寒食宴无需歌舞伺候,只用侍宴斟酒布菜等。姑娘们纷纷入席,提壶持箸驾轻就熟。虽无歌舞伺候,但这种场合总不能你看我,我看你,默然无语。所以,除美女侍宴,丝竹亦不能少。少顷过后,但闻殿角处,几点琴声如泉水叮咚,旋即,一曲悠扬而起。孟娉婷站在闻琴师身后,果然看见门外游廊的红柱后面,掩着两个面皮白嫩的皂隶,鬼鬼祟祟地探着脑袋往这边瞄。待看清其中一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