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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宴一把掐住他的手腕,皱眉道,“谁你都敢碰。”“阿宴,”顾弦一脸惊奇的瞧着他,“这是什么珍珠宝贝,怎么就看不得了?你什么时候对我这样吝啬了?”他心中好奇,频频望向顾阿纤,“为何白纱覆面?”“长得丑,怕吓着人。”卫宴回答道。“眼睛挺美。”顾弦又看了一眼,见卫宴冷冷瞥来,只好歇下心思。他伸出空了的酒盏,美姬连忙将酒斟满。为什么感觉似曾相识?他趁着卫宴没注意,又扭头瞧了一眼,若有所思。顾阿纤自从看见顾弦就一直垂着头。她不想被认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尤其不想在顾弦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卫宴瞧她这样,立刻猜出是因为顾弦的缘故。心中涌出几分烦躁。顾阿纤瞧见别的郎君面前堆满了食物,记起自己的任务,忙从食盒中取出酒盏,倒好酒放在卫宴手里。又将食盒盖子扣过去,把盛着腌橄榄、鲜羊枣、葵仁的盘子放上去。“你的这个法子好。”顾弦赞道,也让美姬将食盒盖子作案,放上下酒的小食。忙完这一切,顾阿纤环顾四周,见像她这样单纯只是服侍的婢女几乎没有,大部分都身兼数职。比如妖娆着坐进自家郎君的怀里。她想起卫宴那句别后悔,突然有所明悟。偷瞄一眼,发现卫宴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一位在郎君怀里扭着撒娇的美姬。顾阿纤一阵恶寒,悄悄离卫宴远了点,生怕他提出什么奇怪要求。卫宴看出她在想什么,微微一笑,“你倒是想得美,咱们俩,谁占谁便宜?”顾阿纤眨眨眼,看着他的俊颜,竟然有种被他说服的感觉。对面一名男子酒至酣畅处,等不得婢女斟酒,干脆自己捏着杯子伸进翁里去舀。接着搂过一旁的美婢,将杯中残酒喂于美婢口中。“我是不喝那翁酒的,”顾弦低声道,“谁知道那里面沾了多少人的涎水。幸好我自己带了素酒。”宴至中,伶人已唱完一遍欢闻变歌,开始唱西洲曲。“忆悔下西洲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这么好的日子吟什么哀哀之音?”在山下见过的陈淼突然对伶人发难,掷过去一大块香瓜。伶人躲避不及,被香瓜直直扣在脸上,瓜瓤瓜子连同汁水滑下来,可怜狼狈极了。陈淼平日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扔起香瓜时举止威猛,丝毫看不出哪里无力。其他人非但不同情伶人,反倒直呼有趣,有人还立即做了一首香瓜美人的诗引来众人赞赏。主人觉着丢脸,叱责了伶人命她换一曲欢快得来。伶人用袖子拂去汁水,含着泪换了一首浓艳的曲子。顾弦身边的美婢脸上露出一副兔死狐悲的神情,“那个伶人原先也是名士的姬妾。但是年纪大了渐渐不复宠爱,被名士随手赠了出去。”顾弦道,“这算什么?我阿耶在北地时,因东道主的美妾劝酒不喝,东道主便抽剑当下斩杀美人,又换一美妾劝酒。”美婢听的身体一颤,“那后来郎主喝是没喝?”“那我就不知道了。许是喝了,许是又添一美人头。”顾阿纤听了戚戚然,更坚定了绝不做妾的想法。卫宴见她沉默,以为顾弦说的事情血腥,吓着了她。他想了想,将一小碟松子糖推到她面前。顾阿纤瞥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