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子争婚宫闱密事 (第2/4页)
的回廊上,皇帝走在前,九无擎走在后。他们是君与臣,他们是父与“子”,他们同时有着不共戴天的仇。皇帝不说话,九无擎也紧紧闭着嘴,这么多年争斗下来,现在他最懂的是如何藏心。彼此无话,徐徐而行,不一会儿,他们进了一座朱色阁台,名唤:凤仪阁,阁楼不高,四周空阔,放眼而望,却可把整个未央的初春暮景尽收眼底。“你去了镇南王府!”皇帝负手站着,这不是问话,只是一种肯定的陈述。“是!”九无擎淡淡点头。“龙奕昨夜里到公子府闹过,还掳走了东方家送去的床姬!”“是!”“你去镇南王府,就是为了找龙奕!”“是!”一连三个问题,将他的行踪及心思,的如此清楚——皇帝随意的瞟了一眼身边这看似温驯的义子,这些问话,只是想告诉他:他对于他的一切,了解直掌,是在警告他:不要随便动歪心思,更是想震慑他。可他并没有任何惊乱心虚的表现——皇帝明白这个人,是越来越难以驾驭了。“你怎么看晋王悔婚一事?”须臾后,皇帝忽转开一个话题。这回不能再答是,九无擎想了一想,淡淡道:“这是皇族家事,无擎是外人,没有立场说话。”“你倒是越来越会推搪!”皇帝轻轻咳了几下,停下来深睇神视——他很想很想把这个孩子的脑袋切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怀了怎样的心眼。九无擎垂眉不语,转开头去看渐渐暗下去的残霞,云雀呼朋唤友在余辉中远去:“无擎只是实话实说!”“好一个实话实说。这几年,你是越来越能藏话,除了曦儿,似乎没有人能让你开口多说半句!可你若真的不想管皇族之事,今儿个怎么就去了镇南王府。别告诉朕,你去那里纯萃是为了见龙奕,这样的借口,用在朕身上没有!”拓跋躍从来不是好唬弄的,九无擎老早就明白,这人养了他十二年,难免能悟到或许他别怀心思。能悟到,不代表就能猜到。“义父以为无擎还能有什么作为?如今的无擎横竖便是您养在牢笼拔了牙的狼狗,除了等吃,就是等睡,义父若真认为无擎居心不良,无擎无话可说!”说的极为平静,平静的完全不像他的格。如果多年以前,皇帝还能琢磨透他的心思,那么现的九无擎则已经深沉的让人不到底。他就像一条蜇伏的金尾蛇,一旦春暖花开,一旦时机成熟,必会绝地反击,而现在,他却不能杀他——“你在怨朕罢你的权,还是怪朕杀了你的兄弟?”五年前,数个被斩首的太保,有两个与他可算是生死之交——当年,他为救他们曾跪地相求,皇帝没有赦免。“无擎没有这个意思!”“没有吗?五年前和五年后,朕可觉得你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嗯,朕可是很久很久没有听你畅所欲言了……”“回义父话,无擎还是无擎。五年前无擎是您攻城拔寨的臣子,这五年,无擎只是闲人,能不理事不管事,无擎自乐得清闲——”答的很是恭谦。“可朕并不想养个闲人在身边。朕有些事,想听听你的意见……你且坐下……”皇帝缓了一下语气,坐上临窗铺着虎皮的的龙椅,边上则是一张凤座,他在这个空置的位置上看了好一会儿后,才示意九无擎坐到他下手。阁台四风通风,有阳光撒进来,九无擎沐浴在金色的阳光底下,静静的等着皇帝说话。他是如此的厌恶和此人打交道,却又不得不坐在这里,和他虚与委蛇。“储君之位不可空悬太久……朕打算立储……以无擎之见,你说朕该立谁?”这种关乎国家社稷的大事,皇帝在嘴上淡淡的道来,就好像他真是他的心腹。皇帝想试探他吗?他垂着密集的睫毛,略作思量,才道:“不管立谁,义父只要安顿七殿下日后的出路就好!”一如平常的淡静。“如果朕立晋王为太子呢!”果然是试探。“很好!”他答了两字,言简义赅,没有其他累赘之辞。“哦?是吗?”皇帝挑起眉,似饶有兴趣的往下问:“怎个好法?”明知他和拓跋弘交恶,还要这么问,皇帝自是有意想让他不好过。九无擎淡淡抬头投去一眼,面具下,冰冷的声音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