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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近也逐渐流行穿花纹袴。苏妩因为情况特殊又不打算继续走女装大佬的路子,只得穿了阿树的狩衣跟在神官身后滥竽充数的装作工作人员……

古老的礼节仪式感和祭祀感都非常浓厚，神官拖着奇怪的调子祝颂，巫女们手持神乐铃戴着花冠于神前跳起整齐划一的舞蹈。叮叮当叮叮当,山中有微岚,泽中有碧水,还带着些微凉意的晨风从朱红鸟居之间穿来，熏得鲛人昏昏欲睡——果然阿树的告诫是有用的,规律的乐声还真的非常催眠。

对神明的供奉与禀告很快就结束了,接下来的流程就和普通成人礼没什么区别。无非是当地有名望的人发言鼓励,由青年代表当众表决心回应,最后再举办个小小的活动为难一下这些刚刚进入成年社会的菜鸟们，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下马威。

苏妩只参与了前半段仪式就跟着阿树一起退场了,后面浇冷水锤炼意志什么的并不合适他,万一大庭广众下露出了鱼尾巴会惹出大乱子来。

小葵则必须和所有人一起完成整个仪式,时间还很长，所以两个青年没有等她也没有乘车，干脆搭伴慢慢朝后山走去。

“小葵最近遇到了些麻烦。”走着走着青年神官就叹了口气,“巫女不比神官，是有年龄限制的,基本上到了适婚年龄就会嫁人隐退，或者转为从事神社经营以及后勤方面的工作。”

“所以呢？”苏妩一时没有抓住重点，不就是转岗或是退休吗，在大巫女的位置上一举一动都不得自由，能退下来好好休息过正常人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阿树用一种近乎于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傻白甜的远房大妖怪亲戚：“要是大妖怪都像你这样就好了……”出门除妖基本上等同于找人唠嗑，还有工钱拿。

苏妩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有话你就说，别神神叨叨的！”

“问题就在于本家为她议定的婚事人选似乎已经有恋人了，唔，好像还不止一个。而小葵本人看上去也心有所属，所以我很担心她。”

这是何等的狗血啊！

“你是想要我顺道去看看，收集些某人脚踏N条船的证据？”鲛人挑起一边眉毛，这么上赶着作大死的人已经不多见了，敢对神前的巫女骗婚，大抵后半辈子是不想好好过的。

神官挠挠后脑勺：“大概是这个意思吧，或者你能打听出她中意哪个也行啊！我们为了家族贡献出大半人生，在有限范围内选择一个喜欢的结婚对象也合情合理。”

“好吧，我尽量。”

两人一边叨叨一边继续朝前走，走出鸟居面前是一条平整的马路，更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一大片停车场。

“神秘侧的家族也开始逐渐把产业朝现世倾斜。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再相信神明，神迹也不再出现，我想，再过几年也许家里也不用找那些天生灵力的孩子了。”阿树站在台阶上向远眺，眼底既有解脱也有惆怅：“如果无人信仰，神明也会消失，假使不再有神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无惧无畏可不是件好事。

不等他感慨完，神官就被大妖怪跟推个葫芦似的从台阶上推倒了。

好在已经出了鸟居下了参道，脚底下也就三五级便是平地，阿树除了狗啃屎摔得有些难看以外并没有受伤。他诧异的转头看去，一把缠绕着紫黑色气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