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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动静刷啦啦又掉了不少竹简下来,砸在她身上生疼。宁葭泼妇一般去抓她的头发。短暂惊愕之后,赵常乐很快回过神来,一偏头,闪过了宁葭扇过来的一记耳光,然后伸手一把将她推翻在地。虽然这具身体柔弱,可她的灵魂可不柔弱,她可是从小骑马射箭长大的!这点女人打架的王八拳,她还是躲得过的。宁葭被赵常乐掀翻,头脑彻底被怒意侵占,她伸手乱摸,在案桌上摸到一盏灯烛,抓在手里就朝赵常乐挥过来。赵常乐连忙往后一躲,“你疯了,把灯烛放下,这里是书房,你要烧了杨错的书不成!”赵常乐急了,狠狠一脚踢过去,正踢在宁葭腰眼上,宁葭顿时觉得上半身一麻,胳膊一酸,再无力拿住手里灯烛。灯烛掉落,咕噜噜倒在案桌上,赵常乐却脸色瞬间苍白!第三封丝帛!该死!她忙扑过去,也不管自己会被烧到,伸出手掌就压在火苗上,“滋啦”一声,手心一痛,但幸好及时将火苗熄灭。赵常乐忙将丝帛展开,却愣在原地。丝帛本就易燃,更何况这封丝帛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几行小字,早都被烧得面目全非。赵常乐将丝帛捏在手掌里,紧紧握拳,恨不得活撕了宁葭,更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这已经是第三日的傍晚了,主人勒令的最后一天了,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办?!**飞白处理完几个杂役打架的事情,匆匆赶回了书房,却看到的是阿乐铁青的面色,与面如死灰的宁葭。飞白大惊,赵常乐冷着脸,简单给飞白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解释完毕,飞白看向宁葭的目光里也带上了气愤。“宁葭,你这是在做什么?!祭酒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可你明知错误,不思悔改罢了,却又来这里撒泼!还把祭酒的书房弄成这样子!”飞白快气死了,“你何必怕自己被发卖出去?你是不是忘了,祭酒感念宁伯恩情,早将宁伯和你赎成了自由身。你不是奴仆,又何来发卖一说?可这件事后,我看你还有什么脸继续待在府里!”飞白气得狠了,再不想管什么往日情分。况且往日宁葭眼睛长在头顶上,他和她也没什么情分可言!飞白叫了两个仆妇过来,让她们把宁葭押走。赵常乐看着天色,夜幕降临,她纵是再想强装冷静,这会儿也快撑不住了。第三天要过去了。赵常乐想了想,对飞白道,“宁葭出了这样的事,你要不要去给宁伯说一下。我看宁伯头脑清醒,并不像宁葭那样,劝动了宁伯,往后宁伯也好管着宁葭。不然这样的事会发生一次,往后也会发生第二次第三次。”手心紧紧攥着,被烧毁的丝帛就在手里里。赵常乐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又道,“书房刚被宁葭弄乱了,我留在这里收拾一下,我干活很利索的,你放心。”飞白叹气,点了点头,同意赵常乐的安排。“那我去找宁伯了,你在这儿好好收拾。”赵常乐点头。飞白离开书房后,她方才还笔挺的背,瞬间坍塌下来。赵常乐摊开手中被毁丝帛,只觉得绝望。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