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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流汗,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上大夫,上大夫要借题发挥对付他?长阳君连忙从席上站起来,几步快走走过来,满脸焦急,甚至比赵常乐这个罪魁祸首还要惶恐。“祭酒大人,阿乐背后怎么可能有人指使?她一个下贱舞姬,砸破了您的头,那全都是她自己的事情。我要是早知道,我一定嘱咐阿乐好好在床上伺候您,保证让您舒舒服服,销魂极了——”“闭嘴!”杨错冷声,阻止了长阳君说更多露骨的话。可怜长阳君,满肚子辩解的话,此时硬生生卡在嗓子眼里,肥脸都憋红了。真聒噪。杨错眼中瘴气又浓。心里那个暴虐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想杀人。宽袖之下,杨错握拳,将心里的声音压制住。他眉微微皱起,便显出惯有的克制气质来。于是赵常乐就敏感察觉到,杨错眼中的戾气,似乎被控制住了。杨错皱眉细想。如果这舞姬并非单纯的爬床,如果她背后真的有人指使,如果她真的有更深的谋划——那背后之人,不可能是长阳君。长阳君歌舞声色,最好享乐,更重要的是,长阳君没脑子。如果长阳君要害他,杨错还不至于蠢到看不出背后谋划。如果这舞姬背后真的有人,背后之人,一定心思非常缜密。杨错目光重新落在舞姬身上,他眉头松开,不再克制自己内心那个暴戾的声音。阴翳重新笼罩了过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第5章#5赵常乐察觉到了杨错的杀意,心里一颤,连忙继续辩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更没有谁指使我,您——”杨错抬起右手,在唇间竖起,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他脸上甚至带着微微谦和的笑意,“这话你已经说过了,现在,说点我不知道的。”赵常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摇了摇头。他不知道的?那就她重生这件事了。她打死都不说。见赵常乐如此,杨错轻笑,“倒是嘴硬。”说罢,他右手伸前,一把握住赵常乐的手腕。赵常乐一惊,还以为杨错又要跟她“这样那样”,下意识就想甩脱他。可杨错手劲格外的大,仿佛铁箍一样,紧紧钳着赵常乐的手。见赵常乐挣扎,他露出玩味猎物一般的笑,“快,说点我不知道东西。不然……我控制不住自己,可就动手了。”如果细细去听,甚至能在他如玉石般的嗓音中,听出一丝粗粝来,仿佛嗓子曾被火灼烧过。赵常乐完全愣住了。动手?什么意思?是要对她施加刑罚吗?面前的人……与她记忆中的人完全不同。记忆里的人,对人谦和有礼,克制恭谨,是最端方的君子。可面前的人,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可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赵常乐忘记了挣扎,只是怔怔的看着杨错。是他变了,还是她从来不曾了解过他?杨错一怔。面前的舞姬,一双凤眸,带着迷惑不解,又有些许哀伤,像是故人重逢,一切却已物是人非。笑儿?不,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