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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生了急症,母亲也不好了?!这些话无异当头一棒,敲得他眼冒金星,哪里还顾得及腹间疼痛和惦记指自个儿太太太太太太祖母的半生私产,两手扣着身上的蕲竹簟,半抬起肩,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上颜色又淡了几分。他急急道:“你方才说什么,我早上出门,祖母和母亲分明都还好好的!”该死的,不会是晏三儿那狗东西下的手吧?!护卫习惯性地挠了挠头,倒也没隐瞒,将所见所闻数据实以告。晏四少哪里还躺得下,就要起身回城,憋堵着气儿,将那白惨惨的脸都涨得通红了,宁莞快步把人摁下,“再动几下,伤口又该裂开了。”护院也在一旁劝道:“四少爷,你现在连房门都出去,就莫说回城这话了,还是在庵里好好养着吧。”这话说得没错,他现在这样确实门都出不去。而且,回去多半也是送死,晏三儿都叫人给捅一刀了,哪里又怕再往他身上多插几刀。想明白的晏呈垣咬得牙齿咯咯作响,那模样要是晏三儿就在面前,怕不是得扑上去一口将人撕碎了。当然,这也就想想。事实上晏呈垣现下就如涸辙之鱼一般干挺挺地瘫在床上,担心愤怒之余又不免灰心泄气。宁莞温声道:“你已经躺在这儿了,晏老夫人与晏大夫人总归是长辈,晏公子其实不必过于担心什么。”听话里话外的,无外乎就是些家产争斗,逼着那两位夫人松手罢了,但到底也不至于做出伤及性命的事来,否则“晏老夫人三人同天出事”一旦传到外头,实在难让外人不作多想。晏家家大业大,盯着想攀上去咬一口的不知凡几,到时多生事端,岂不是本末倒置。晏呈垣正内心怆怆,郁愤不已,陡然听得两句和声轻语,堤湖灌顶,脑中是豁然一亮。是了,长房就他这么一个独苗苗,晏三儿以为他死了,哪里还需得再做些什么给人多留把柄,最最多也就逼着人将手里头有关悦来馆的权利分出去罢了。晏呈垣长长吁出一口气,一颗心暂时稳当地放回了肚子里。等他养好伤,先到族老那里继承他太太太太太太祖母的私产,然后到县尉府击鼓鸣冤,再风风光光地杀回去弄死他晏三儿。他偏偏头,两眼发亮,映着苍白的面色,愈显得眉清目秀。宁莞见他不哀哀沉沉了,便转去盥洗架子边洗了洗手,准备下山回家。现在时候不早,等他们回去估计都是傍晚黄昏日落了。正巧庵中女尼给晏四少端了碗青菜粥进来,宁莞便与她说道:“我等这边下山了,这位晏公子就麻烦诸位师父了。”女尼忙放下粥碗,合手微微俯了俯身。晏呈垣瞪大了眼,“姑娘你就要走了?不成不成!我也走!”这可是金饽饽,万一叫晏二晏三儿他们盯住了,他不是又竹篮打水一场空。自然是得时时刻刻盯着的!宁莞:“你也走?”刚才不是都定下心,不往牛角尖儿里钻了吗?怎么突然又开始了?晏呈垣点点头,厚着脸皮道:“是啊是啊,庵中都是女师父,多是不便,我哪里好留在这里?姑娘你是个大夫,我不若跟着你走,还能好得快些。”他吸了吸气,又道:“你放心,总不能平白麻烦你,今日救命之恩,待我身体大好,定有重金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