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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到秋天的收成,邢忠能不上心吗?这水肥的事儿,邢忠能不问吗?所以到庄子上的第二天,邢忠就跟附近的老农去唠嗑儿了。无他,了解一下情况。南北气候不同,有些事儿还是得请教当地的老农才好。本来是很平常很悠闲的农家日子,可谁成想,这天邢忠打外面回来,看见的就是一脸愤怒的妻子和两个正在抹泪的meimei。邢忠当时就懵了。这是怎么了?邢岫烟道:“今日乡里的媒婆上门了,给两位姑姑说亲。”邢忠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好事儿啊~!”“可是那媒婆却说,我们家是放出来的奴婢,这门亲事也不算辱没了姑姑。”“胡说八道!”邢忠当时就跳了起来,“我们是正经人家!”“媒婆不信,说正经人家买不起这许多的田地,买得起的,只有高门大户的奴婢。旧年的周瑞就是一个例子。近的,把女儿卖去了贾家的南郊花家也是实证。”邢忠当时就傻眼了。他完全想象得出当时的情景。他的两个meimei毕竟年纪大了,今年又是大比之年,所以不会举行院试,他邢忠自然也就不可能在今年成为秀才。就邢忠本人来说,他的水平不够,能推迟一年参加院试,他能过的可能性也大些,因此,对于今年大比一事,他是很高兴的。可是对于他的两个本来就错过了花期的大龄妹子来说,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现在她们就已经找不到什么原配娘子的亲事了,再拖个两年,她们说不定只能嫁给年过半百的老头做填房!她们会愿意才怪!如果真要做填房,还不如挟恩求报嫁给林如海呢!至少人家还是户部侍郎!这才是今日媒婆忽然上门,而邢家二姨、三姨这对姐妹欢天喜地地让媒婆进门的缘故。只是她们万万没想到,媒婆根本就没有带来什么好消息,反而将她们羞辱了一番。媒婆都这样说了,她们怎么可能会答应?如果答应了,不等于是变相地承认了自己是奴婢出身吗?这才是这对姐妹抱头痛哭的根本原因。邢忠抱着胳膊蹲在门槛上不说话了。两个meimei是因为他被耽搁了的,是他对不起meimei,他无话可说。看着这样的邢忠,邢妻也有气,道:“那婆子说的可不止这些呢!她还说,以我们丫头的品貌,将来一定会被少爷收房!吃香的喝辣的!你听听这是人话吗?!”邢忠傻眼了。怎么还有这事儿。他结结巴巴地道:“那,那你们是怎么回的?”邢妻道:“我当时就顶回去了,说,如果这个花珍珠是那贾家的荣国府的花袭人的话,我们家还真认得,因为她伺候的少爷是大姑的侄子,我们丫头上回去贾家做客的时候,这个花袭人就站在门口给我们丫头打帘子!”上次邢家乔迁之喜的时候,跟着贾宝玉来的那个丫头就是袭人,因为是贾宝玉身边的大丫头,所以她认得!邢岫烟是她捧在手心儿里养大的女儿,被人拿来跟花袭人比,邢妻会高兴才怪!邢岫烟听说,不免又叹了一口气。作意气之争又有什么意义呢?打铁要身子硬。世人都是笑贫不笑娼的,谁都知道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