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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穆比沈湘珮小一岁,容貌肖母。殷贵妃花容月貌,相貌美艳动人。他捻着琴弦看了会儿,抬头冷声道:“琴弦断口整齐,是被人割断的。”当今至尊一共三子四女,最疼爱的便是与殷贵妃所生的襄阳王。见他插手这事,袁九郎敛容,正色,“殿下放心,若琴当真是在器乐房遭人毁坏,我定会给殿下与沈二娘子一个交代。”不一会儿的功夫,负责器乐房的侍女来到众人面前。她显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脸色苍白。袁九郎刚欲开口,一道男声抢在他之前出现。“本王问你,沈二娘的琴放在器乐房中时,可有人动过?从实招来!”赵渊穆这种反客为主的强势做法令袁九郎有些不快。不过他还是顺着赵渊穆的话说道:“你可曾看到有人动过沈二娘的琴?”“无人动过沈二娘子的琴。”侍女脸色惨白到近乎透明,她轻颤着说出下一句,“但奴曾离开过器乐房,帮程家娘子带路。”被提到的程家娘子当即起身,为自己辩驳,“确有其事。但半道上遇见其他侍女后,我便让她回去了。总共一刻钟不到。”“那你——”袁九郎话还未说完,就被赵渊穆毫不客气地抢走话头。“你是何时离开器乐房的?!”赵渊穆一心想要查出毁坏沈二娘琴的罪魁祸首,紧盯着侍女,没有注意到袁九郎脸上一闪而过的怒色。不过就算他看见了,也不会在意。“大约午时七刻,半刻钟后,奴便回来了,此后再未离开过。”午膳结束于午时一刻,之后袁九郎让大家歇息一会儿,许多人都离开翠竹林,借机游览袁氏的别院,也有许多人派仆从去器乐房取了乐器。“谁在午时七刻以后回来的?”赵渊穆扫视众人,厉声问道。原本有些怒意的袁九郎见状,索性闭口不言,任赵渊穆调查。他今日请来的都是世家贵胄,家世显赫,就算出身寒门,家中父辈在朝中也非小人物,不论怀疑哪个,都是在得罪人。赵渊穆想揽事,正好!因为乐会末时开始的缘故,午时七刻时,大多数人基本上都已回到翠竹林了。挽着沈湘珮手臂的萧五娘仔细一想,眉头一皱,凑到沈湘珮耳旁低声道:“阿佩,你二兄是在午时七刻以后回来的。”确切说,她是在末时以后,袁九郎开始弹琴时回来的。“阿佩,你二兄品性不佳。我听闻她是因为嫉妒你大兄的才华天赋,才常常欺辱他。这回——”萧五娘担忧地看着沈湘珮,没有再说下去。从琴弦断了开始,沈湘珮情绪便一直不好,此刻听到萧五娘所言,两道柳眉越发紧蹙。她看了眼坐在远处的二兄,心绪复杂。会是二兄干的吗?想到以往二兄对自己的小心顺从,沈湘珮觉得不可能。但这段时间二兄变化极大,忆起上一次她令自己当众丢脸,以及二兄心胸狭窄,因嫉妒大兄而常常羞辱他的行为,沈湘珮又莫名有些动摇。用力抿唇,沈湘珮压下所有揣测,走到赵渊穆身边,“殿下,此事就此作罢吧。”赵渊穆原本想在爱慕之人面前表现一番,哪想到沈湘珮会阻止他再调查下去。他长眉一皱,“二娘子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找出真凶。”“阿佩是担心真凶会是——”萧五娘的声音和另一道男声重合在一起。“沈二郎。我记得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