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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退一步,不解地看向他:“为什么?”这是她第一次明确想要做什么,是了,练习生,向着女团爱豆努力,听起来很没有实感,很浮夸,像是痴人说梦。可她身边也有成功的例子,傅葭宿就是。傅葭宿可以,那她也可以啊。冷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少女站在风里,却有着自己的坚持。楚厌抿着唇,没再说话,只是扣紧了她的手。他握得很用力,她的五根手指被握得生疼,皱着眉想抽手,“好疼,楚厌,你怎么了?”她仰着脸看他,少年像是陷在某种忧伤的情绪里,漆黑的眸子里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她拍他的手,又问一遍:“楚厌,你怎么了?”他如梦初醒,松开她道:“没什么。”他强压下心头难以言说的难受,带着她离开人群,两人一路进至电梯,再转过身,正好遥遥的对着那一条爱情锁桥。长长一条锁桥,几乎望不到尽头。无数载满爱情期许的锁,上面写着一辈子不分开的诺言,他长久地注视着,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电梯里人有些多,他垂下眸,池念乖巧地站在他身侧,一手紧紧地挽着他。她在陌生的环境里,总是特别依赖他。这样的认知叫他的心里好受了一些,紧绷着脸放松了一点,轻轻搂过她:“这件事情我们从长计议,好吗?”池念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心里有疑惑,有心想安慰,可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口,看他神情冷峻,她安抚性地回搂住他,“好。”-楚厌心底一直有个难以启齿的伤疤,那是他母亲蒋茵曼带给他的。他永远记得那一天,别墅顶楼的风很大。他母亲就站在那条细长的围栏上跳舞,她是国内最出色的舞蹈家之一。蒋茵曼在风里红着眼悲怆地笑,双目血红地望着他,“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现在的我不会是这么糟糕的样子!”天很冷,风很大,她只穿一件单薄的白裙,纤细的身子在风里摇曳。楚厌那时年纪很小,却也知道但凡一个失足摔下去,都会有头破血流的下场,他扒着围栏嚎啕大哭,围栏太高,哪怕他的个子远超同龄人一截,也爬不上去。冷风灌了他一嘴,他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地求她,“妈!你下来好不好!”蒋茵曼恶狠狠地瞪他,声嘶力竭地喊:“别叫我妈!我没有生过孩子。”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斥责完他,又“咯咯咯”地笑,一只手抚在自己的腹部,那里有一道丑陋的疤痕,是剖腹产留下的痕迹。她无声地落下两行清泪,声音低得犹如梦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舞者,我怎么可能有孩子。”她身姿优雅地慢慢往后仰,如同一场舞蹈的最终谢幕,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她的唇边绽开满足的笑。“妈——”楚厌声嘶力竭,伸手拉她,手臂被围栏外的尖锐铁皮割了一道,鲜血汩汩流出,他耳边久久不散地是蒋茵曼纵身一跃前的最后一句话。“我解脱了。”他的母亲生下了他,却从来不愿意施舍给他一分一毫的爱。她跳下去,带着必死的信念也要抛弃这一切以求寻找解脱,可造化弄人,她跳下去时落在院子里的大树上,头部遭到撞击,再醒来已经是半个月后。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