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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绳,眉眼聚拢,像雾中远黛,有些凉薄,但仍旧不失冷静:“现在北京时间几月几号几点几分?”求是下意识地脱口报时:“1月2号,早晨八点四十一分。”乔樾“嗯”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穿到未来去了呢?!我要娶她这事儿还没昭告天下,你就未卜先知了?”求是:“……”见乔樾这反应,求是有些惶恐:“你还不知道?”求是这话拖泥带水,非常不干脆,乔樾逐渐缺少耐心:“言简意赅地说,我应该知道什么?”乔樾乍接求是没直接提,现在难以启齿,他给乔樾指路让他自己去看:“你那儿网络还是通畅的吧?你看娱乐新闻,头条。”***娱乐新闻里几乎只充斥着同一则消息。浏览器里,大图推送的照片里的景象和人乔樾都熟悉。他修长的指划过图片,仔细看过一遍。那晚他也在,但明显被拍照的人刻意无视了。他又看了眼新闻爆出的时间,距离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其余的未接来电或者躺在收信箱里的短信。远隔海峡,此刻他近乎在大陆最南端。这样的麻烦,这样的无中生有,商流沙不希望他知道分心。乔樾懂。为了查看资讯,他连通了网络。此刻屏幕上跳出一个文字框,提醒他查读新邮件。乔樾点开。看到来自他邮箱通讯录里备注为“mygirl”的人发来的两封信件。一:“回来后,我嫁你吧。”二:“你忙,我甲板上娶你也行。”乔樾看着这两行字,身体内的血脉流动似乎都有了声音。澎湃的,激昂的,得偿所愿的,兴奋的。那些有节奏的从心底奏响的鼓点,敲得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她的消息来时,他的春天也一同提前来到。人总会在一生中有这样的时刻,觉得自己被命运眷顾。这是乔樾的那一刻。时光似剪,岁月如河。他知道此后会有人同他共剪一世,有人同他共渡一生。乔樾伸手探入床铺枕旁去摸自己的证件,想起周徐深此前曾说的飞回去再飞回来,拔腿就走。***手机关机近二十小时,商流沙打开时,里面涌出许多信息,手机震个不停。来自温闻的,来自出版社的编辑七里的,来自表弟霍行止的……以及多条来自许惊蛰的。除此之外,还有一系列陌生号码曾来电的提醒。商流沙一一看过,需要回复的一一回复。最后只剩下许惊蛰那几条“对不起”以及他的解释。最新的一条,发出时间显示为五分钟前。许惊蛰说:“我已经在微博进行澄清,热搜和话题撤不掉,抱歉。”许惊蛰也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商流沙敲打了几个字,回复他:“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对不起我。”家庭原因,商流沙年少便接触到那个圈子。许惊蛰要想在微博上发声,也需要经纪公司的许可,她知道。澄清的各种说辞,在这种舆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