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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识趣后退。无端而起的劲风像挟裹着十成力道的手掌,重重地抽在池衡华脸皮上!池衡华堂堂一品侯镇国公,被掀翻在上,鬓发散乱脸颊通红,唇角溢出一道血迹!而晏沉渊只是闲闲地换了个姿势,继续支着额头打盹。展危低眉,他们家国师大人起床气甚重,没睡好就被明宣帝从后面叫了出来,本就脾气不好了,池衡华还往霉头上触,实在不明智,不明智啊。但大家好像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都不见半色讶异之色。明宣帝毫无苛责之意,顾凌羽也只能隐忍火气。这一出尚算轻的了,国师大人晏沉渊最辉煌的战绩是,某次早朝上有个臣子一句话说得不讨他喜欢,他眼带厌色地手刃朝臣数十人。鲜血顺着地砖渗出殿外,染红了陛阶,丹陛上雕刻的飞龙龙鳞,尽作血鳞。自那次后,满朝上下,再无一人敢说一句晏国师的不是。“看来晏爱卿今日真是困极,便早些回去歇着吧,切务过份劳心。”明宣帝出声,打破了这墨渠斋里死一般的静默。太监立刻将常备在书房的玉石拱板抬出,恰到好处地搭在门槛上,展危点头告退,推着晏沉渊退出墨渠斋。出得宫门,展危推着晏沉渊上了软轿,他跟在轿子外面笑着碎碎念:“那镇国公素来稳重,今日竟被气成这副模样,看来他果然舍不得池四姑娘这一粒好棋呢。再看二皇子殿下的态度,他似乎也颇为属意那位池四姑娘?”轿子里探出一只修长的手,精准地掐住了展危叭叭叭的嘴。“吵死了!”轿子里的人恹恹地说了一句。展危委屈巴巴闭了嘴。什么被气成那样,不过是在皇帝面前装装忠臣样子罢了,为着陛下连死都不怕,敢对国师高声斥喝,这是多么感天动地的忠君之心啊!呵。……镇国公府。日头西斜时分,池南音就收到了这个要被送进国师府的噩耗。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脑瓜子嗡嗡响。这是个地狱级副本终究还是来了,她是不是要被姓阉的抓去祭天了?“你且先去准备着吧,不出几日便有会人上门来接你。”池衡华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脸上神色甚是难看,阴沉得似要滴水。倒是同他一起过来的顾凌羽到底年轻气盛,愤声道:“往年皆是八月底才有此事,如今不过七月初,晏沉渊便如此等不及了吗!”“殿下还是稍安勿躁,国师之威,何人能及?”池衡华讽声说道,他这会儿还觉得脸皮子火辣辣地疼呢。顾凌羽看着吓得脸色发白的池南音,有诸多不忍,可他也实在无法,这是皇命,何人敢违?整个大乾国的人都知道,每年送进国师府里的那些个女子,都是有去无回。而那些女子,都是他父皇亲自挑选出来,送给晏沉渊的。今年池南音是晏沉渊亲自挑的人,只怕会死得更惨!“四姑娘……”他怜惜又焦急地轻唤一声。池南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会儿她已经来不及想什么白月光了,她只想知道自己该怎么苟住小命。她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个主线剧情的,早晚要被姓阉的逮过去,可特别cao蛋的是,书里只写了原主池南音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