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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准备跨入十三岁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场意外。这场意外,不是事故,而是真正的意外。傅姜,消失了!他消失了整整一个月!在此期间,傅家上下不停地寻找着,却一无所获。最后,大家将怀疑的目光,锁定在了石油大亨的女儿,威蝶儿的身上。然而,以当时傅家的财力和人脉,本就无法深入石油大亨的家里,去查询傅姜是否被囚禁其中。威蝶儿是傅姜的爱慕者,一个十分疯狂的爱慕者。当年,年仅二十岁的威蝶儿,她追随着傅姜的脚印,去看他的每一场讲演,去购买他所喜好的一切,甚至会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傅姜的一举一动。威蝶儿每次见到傅姜,就好比看见了稀世珍宝,恨不得据为己有。在这种情况下,傅姜突然消失了。当傅姜再次出现,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儿了。傅老爷子是在家门口发现傅姜的。傅姜静静地躺在雪地上,像一个美到没有任何生气的艺术品。傅姜的身上没有伤,但他却发着高烧,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烧了一晚上之后,傅姜终于醒了过来。但是,他却烧坏了脑子,总会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儿。傅姜仍然是聪明的,但却好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他开始和同龄的孩子打架,他会对着一盆小花说话,他还会当众用手纸将鼻涕拧得响亮。傅家的天才儿童,不见了。一个明显神不正常的孩子,出现了。傅老爷子痛心疾首,却无计可施。傅老爷子让傅姜的心理医生,好好儿地询问一下傅姜,问问他在消失的这一个月里,被掠去了哪里,都做过些什么?然而,那名心理医生非但没有问出傅姜在那一个月里都经历了什么,反而被傅姜折磨得险些抑郁。此事,就此成为了悬疑剧。儿子始终是自己的儿子,尽管他傻了,也是自己的儿子!傅老爷子一如既往地疼爱着傅姜,不让他受一丁点儿的委屈,但是却再也不逢人便说,我那个小儿子如何如何了。时间是一个奇妙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傅姜的成长,没有人再对他报以希望,也没有人围着他打转,更没有人当他是个正常人。当然,也没有人敢欺负傅姜。要知道,傅姜虽然神不正常,偶尔会抽风,但并不是说他就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相反,他脑袋里转得那些弯哪,可比一般人多得多。今天,在傅泊宴的办公室里,傅姜的突然出现,吓了傅泊宴一跳。傅泊宴扫了眼他的休息室,开始想不明白,他这个小叔叔为什么会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睡在了他的休息室里?他的秘书是睁眼瞎吗?!傅姜喝完咖啡后,对傅泊宴说:“你的床不错,明天我来你们这儿上班。”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傅泊宴却听懂了。他小叔叔的意思是,他的床不错,睡着挺舒服的,他明天还要来这里睡觉。上班嘛,就是一个幌子。傅泊宴点头,应了一声:“好。”傅姜却又说道:“好什么好?我都说要来上班,你却不考核我一下,你知道我都会些什么,适合在哪个岗位上工作?”傅泊宴妥协道:“那你说说吧,你都会什么?”傅姜伸出两手指,“我十分通两样。这样不会,那样也不会。”傅泊宴头痛了。他有种近乎恐怖的直觉,总觉得从今以后,他的好日子到头了。他故作镇定,冷冷地说:“明天你过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傅姜站起身,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摇头感慨道:“我真的十分讨厌特权。”拉开房门后,傅姜从后腰处掏出一把枪,对准了那名女秘书,快速地扣动了扳机。傅泊宴的那声“不要”尚未出口,女秘书便摇摇晃晃地趴在了桌子上,昏睡了过去。傅姜收好枪,步伐悠哉地走进电梯间。傅泊宴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只觉得身上汗淋淋地。他晃了晃有些发胀的脑袋,深吸了两口气,这才从椅子上站起身,拉开房门,走出了出去。女秘书没有昏迷太久,便揉了揉额角,从桌子上爬了起来。当她在看见傅泊宴的一瞬间,立刻站起身,努力微笑着。那表情,就好像是上班打盹被领导抓住了那般不自然。傅泊宴